味的敲击,这才稳了稳心神,立正敬礼,坚定道:“是!”
他对身后的下手示意,下手见状,立即端着黑色托盘与他一起来到阿诺德上将面前。
副官戴上两只橡胶手套,向后微微侧身,从手下托着的黑色托盘中拿起一个金属环,然后将那只并不算宽裕的金属环,扣在审讯椅上人的脖颈中。
这是什么在场人全部心知肚明,都是长年浸淫战场和审讯室的人,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是什么。
果然,一声轻微的“喀吧”声后,被绑在审讯椅上的上将便脸色通红地抿紧了双唇。
这时副官再次转身,恭敬地向兰登上将进行请示,一般每当俘虏身上添置一个惩罚器械,审讯官都会再次进行审问。
审讯室的光打的很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衬的封闭房间宛如白昼。
带着银白色军帽的兰登上将挺直脊梁坐在原处,他将关于阿诺德的资料倒扣在桌面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冷声道:“继续。”
他直直望进阿诺德上将的眸子内,与对方冰冷、不屑的视线在半空相交,年轻上将丝毫没有退让和躲闪,他轻启薄唇,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继续:“直到我喊停。”
一个小时后。
被折磨的已经没有一处完好肌肤的不灭战神咬紧牙关,静坐在审讯椅上,这是个坚韧的男人,从受讯开始直到现在,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半点。
即便是已经被金属环勒的喘不过气来,涨红了面容,却仍不肯张开口呼吸,丢失哪怕一丝一毫的尊严,他用最最标准的军中坐姿接受了这场刑法。
这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甚至佩服,在心底对这位星际的不灭神话,陡然升起一股崇敬敬意。
兰登面容依旧冷酷,他那双半分波澜也没有的眸子,直直望着审讯椅上的人,从开始用刑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
这也就意味着副官必须继续。
因为他们的年轻上将没有喊停。
副官将细密的仪器穿进阿诺德腹部,一点一点在里面慢慢地行走,要的便是慢,要的便是磨。
这无异于是一场时间上的沉重折磨,ròu_tǐ与精神的双重打压,无人能在这种程度下坚持紧闭牙关,绝没人能超过五分钟。
星际所有的士兵都知道这种刑罚。
这是种让人只要提起就会神色大变的东西,它犹如恶魔的灰色细长指甲,扼住每个人的喉咙。
没人愿意被俘,更无人愿意见识这项刑罚。
五分钟后,阿诺德冷汗直冒,水珠从额头一颗一颗地顺着面容滚到了下颚,然后微不可闻地砸在了正在人体内的仪器上,声音有点闷,但又泛着一丝丝的清脆。
细密仪器不知道碰触到了哪里,坐在审讯椅上的上将轻轻颤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他的标准军姿几乎保持不住,在全身上下的血迹中,摇摇欲坠。
正在用刑的副官立马停下,转头看向兰登上将进行请示。
兰登上将冷冷看着他,不言语,似无声的质问。眼中还带着一丝疑惑。
一种近似于残忍的天真和无辜。
副官顶着巨大的压力,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兰登上将……”
坐在桌子后面的上将终于动了动,他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下纸张的边角,抿了抿唇站起身来。
星际第一上将走过去,垂眸望着审讯椅上面的人,“阿诺德上将,相信现在的你应该很愿意开口跟我聊聊了。”
冰冷的如同冷兵器一般的声音敲击在人的耳膜上,在安静的审讯室中,似巨蟒的猩红蛇信,吐露着嗜血的味道。
残忍杀戮。
阿诺德上将脸色苍白地坐在审讯椅上,他抿紧了双唇咬紧牙关,从满头的冷汗中抬起眸子来,充满杀意和鄙夷地望了兰登一眼。
审讯室良好的照明和光线,让他们两个将对方此时的面容和表情一丝不露的收入眼中,刻在心内,细细咂摸、品味。
所有人都被这样恐怖的对视,以及里面撒发出的火药味镇住了,他们呆愣愣瞧着两位天神一般的人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然后阿诺德上将,星际的不灭战神,在所有人的屏气凝神和洗耳恭听中,轻蔑地合上眸子。
意思明显的很:
你也配跟我聊天?
不耻的后生。
所有人都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哪,阿诺德上将刚刚做了什么?他们敬爱的兰登上将竟然被人这样戏耍了?!
他们甚至预料到了一场可怕的虐待,没有一丝柔软的冰冷审问。
他们几乎脑补出了兰登上将从副官手中抢下精密仪器的画面,然后面目狰狞地在阿诺德身体内来回穿梭。
在一众手下面前被人这般戏耍和羞辱,是人都会愤怒的。
但兰登上将只是面容不变,声音冷淡地轻启薄唇,他吐出一个冰冷又好听的字眼:“停。”而后转身走了,用最最标准的行操步伐,脊背挺直的超级模范标兵般。
他踩着长靴走到感应门的门口,姣好的身材被贴身的军装包裹着,全部显露出来。
兰登上将微微侧脸,望向审讯室内全部傻掉的一众士兵,眼神冰冷似冰刀,“给阿诺德上将一些时间考虑,明天继续。”
说完,感应门开启,上将的挺直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感应门瞬间关闭。
哦,对。这才是他们的兰登上将。
星际第一上将。
不论是人品还是容貌,都完美无缺的年轻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