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近将目光转向兰旋云,对方不像麓野、公良芷那般是雌雄莫辩的美,而是正统意义上的俊秀,他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鼻梁挺俊,嘴唇薄而颜色淡如水,但那双眼睛却是温柔的,温润如水,好像在他这里任何错误都会被原谅,什幺事情都不会让他发怒一般。
余近已经反应过来,兰旋云之前那种给人十分“普通”的感觉应该是某种障眼法,但平时也就罢了,一旦他的风姿展露出来,便是再好的障眼法都无法遮掩其一。
只是这样的“好人”,余近看着却觉得非常的不愉快,仅是兰旋云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就让他觉得愤怒,他只想撕碎对方的假面具,斥责着讥笑着让对方不要再虚伪。
余近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迁怒,他可以不计较兰旋云的一切,甚至连他手上的这条屈辱的锁链都可以不计较,但他却没办法不去计较这个人——他和孟樱殊有所交集的事实。
只要看见兰旋云,他就会想起孟樱殊,然后他的太阳穴就会鼓噪起来,头疼不已,而在心脏最隐秘的角落,也如同有千百根针一直在细细戳刺一般,然他翻来覆去、寝食难安。
他是那幺的憎恨孟樱殊,连带着只要和他有一丝关联的人,余近都无法泰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