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陈哥?”
陈锦琛觉得自己原本已经支零破碎的五脏六腑被彻底揉碎,俞阳的坚硬下体好像不是捅在他身体里,而是捅在漂浮在屋顶上的陈锦琛的灵魂里。炙热滚烫地烧出一个无法愈合的大洞,陈锦琛以后无论走到哪里,身处何时何地都会有风从中穿堂而过。
他放开手,搂住俞阳的脖子将他压下,陈锦琛的手按着俞阳的后颈,眼睛望着天花板,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汹涌流下,流到两人紧贴着的面颊上,又隐没在发根里。
陈锦琛闭着眼睛,颤抖着唇,“是我。”
俞阳,我在这里。
陈锦琛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脚一触到地板,疼得他全身都发了颤,几乎跪下。他扶着床稳了下身体,才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他穿得也不仔细,屋里没开灯,月光照明能力有限,他弯着沉重的腰,拿着手机在地上找回自己的内裤,袜子,裤子纽扣,努力不留下一点痕迹。等他收拾好,后背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俞阳闭着眼睛睡得很沉,表情恬静又舒适,陈锦琛从床头抽了几张湿巾,帮他擦了擦狼藉的下身,那东西到底是软了,陈锦琛舒出一口气,在俞阳的眉心吻了吻,起身帮他带上门走了。
月光下,俞阳还是安静地睡着,他好像做了什么好梦,嘴角突然有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陈锦琛十分艰难地挪回了家,条件有限,他只洗了洗澡就躺回了床上。早上的时候却是被冻醒的,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被子明明还好好的盖在身上,整个人却冷的发抖。他稍微张开嘴清了下嗓子,感觉自己口里呼出来的滚烫热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差。他就着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水喝了一口,又重新躺下。
大概睡一觉就会好了。
他感觉自己刚闭上眼就又醒了,门外的敲门声笃笃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扯到腰和无法言说的位置,忍不住嘶了一声。墙上的钟显示已经是下午了。
陈锦琛下了床眼前发黑,他甩了两下头才出了卧室去开门。
张嘉琪踩着高跟鞋,一身的得体洋装,颈项笔直地站在门口,她看到陈锦琛有点惊讶地张了张嘴,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
陈锦琛的面色很差,看着像是病了,但是脖子上又带着暧昧的吻痕,一个接一个的连着。
她稍微皱了皱眉,眼睛往屋里扫了一圈,微笑着问,“不方便?”
陈锦琛摇摇头,他喉咙**痛得厉害,几乎无法开口说话,只让了让身体示意请进。
张嘉琪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陈锦琛身上发寒,进卧室拿个件外套披在肩上,刚要开口说话,张嘉琪就竖起手指阻止了他,“我又多给了你一天,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锦琛拿起前天就放在茶?*系幕槔癫呋,递到张嘉琪的面前,他喉咙嘶哑,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也有点含糊,“张小姐,我觉得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