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了一句:“你既不放心我治他,我又不能将针法外传,那治你爹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宝儿打了个嗝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连声问道:“求你了,你告诉我吧。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求爹爹让他放你走,好不好?”
虞鲲扭了扭脖子,让自己能够更舒服一点,等宝儿的神色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这才说:“你拜我为师,跟我学医术。毒王针法只传徒弟,你要是当了我徒弟当然就能学了。以你的资质,学成也不过十年的事儿,到时候你岂不是可以亲自救治你爹?”
去学医吗?
宝儿陷入了沉默之中。
以前她的人生就沉浸在母亲的各种念叨之中,不许大步走路,吃饭不许过一碗,笑起来不能露出牙齿,每日得跟着麼麽学绣花,学裁衣,学着管束下人,算计家用账目。
母亲说了,她以后要成为一个贤妻良母,这些都是为了让她嫁个好人家而做准备。
她不喜欢这些,她想开心就大步跑,尖声笑,她想痛痛快快地吃饭,吃那些有味道的肉菜,而不是被麼麽管束着吃那些让人倒胃口的燕窝粥,连油盐都吝惜放的素菜。
她也不是没有抗拒过,可抗拒的后果就是被送去跪祠堂,一跪一整天,只给三碗清水一块馒头,饥饿和干渴打倒了幼小的宝儿。她哭着向母亲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跟着麼麽们好好学规矩,以后长成一个合格的贤淑贵女。
若不是三叔带走了她,她可能就要顺着母亲的安排一步一步往下走,直到变成那些千人一面的端庄贵妇人。
自从来了边关,她见识到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做了以前最想做的事。她可以穿着裤子和狗娃子到处疯玩,也可以吃到浑厚肥美的炖肉,她甚至可以明目张胆地在院子里练习骑马,练习钟家枪。
在第一次看到爹爹身披银甲策马而来的时候,宝儿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她这辈子绝对不嫁人,她要跟爹爹在一起,她要成为一名女将军,当爹爹的左膀右臂,跟他一起保家卫国,就算战死,也是死得其所,活的有意义。
这个念头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几乎成为了一种梦境一般美好的,值得为之奋斗追逐的目标。
现在,她要放弃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给所有小天使比心,我们明天见
从明天开始,时间线就要加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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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侬
这天, 小矮子刚刚吃过晚饭,蹲在军帐外剔牙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面生的人带着三大车的东西朝着将军的帐子走去。他赶忙上前把人拦住, “什么人?军事重地,尔等岂敢乱闯?!”说着手就朝着后腰摸了过去, 这营口的看守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敢放陌生人进来。
领头的那个少年赶忙笑着塞了一块银饼子过来, “这位军爷误会了, 咱们不是外人,是来给钟将军送东西的。”
小矮子一把挥开银子,抽出腰刀,声严色厉地继续盘问:“可有何证据?陪同你们进来的人呢?”
这时一个提着裤腰带的军汉跑了过来,对着小矮子鞠躬哈腰地笑着解释,“误会误会, 我刚刚去拉了泡屎, 就先让他们过来了。”说着又比划了一下身边的少年, “这位是贤王殿下身边的冯听事,奉贤王的旨令前来给钟将军送家礼的。”
小矮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军汉, “就算是贤王殿下亲来, 没有令牌也不可在军营乱跑, 你当军令是摆设吗?”然后转头对冯山说:“这位听事,请在此等候,我请将军过来!”临走之前还冲着那军汉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看到军汉瑟缩又愤恨的模样,冯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看来殿下所料不错,这陇安关里也到处都是明争暗斗啊。
小矮子跑到破虏帐子前的时候迟疑了一瞬,自打那天将军去追人,不知道结果如何,反正这心情就一直不怎么美|妙。每天把他们操练的呼爹喊娘,但凡有人不好生训练,这下起狠手来可是丝毫不见心软。
他摸了摸今天被敲了两棍子的屁|股,心有戚戚地喊了一声:“报告将军,有人求见。”
破虏正烦躁着呢,一想到宝儿多了那么个糟心的邻居兼师父,他这心里的恼意就一直徘徊不去。
那天他打了两只山鸡带着干柴火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宝儿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儿一般,一看见他就扑上来,扯着哭腔问:“爹,你的头疼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受伤了?”
破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片刻的功夫,小丫头的思维就跳到这儿了?他赶忙扔下东西把宝儿抱进怀里,不住地安抚道:“不哭不哭,宝儿不哭,你告诉爹,到底怎么了?”
宝儿哭哭啼啼地一个劲儿摇头,嘴里不住地追问:“你头疼肯定是生病了吧,不然怎么会经常痛成那个样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脑子是不是受伤了?”
这个让他可怎么解释,他的精神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