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是两个人的换洗衣物,农场有留着他们的备用洗漱用具,所以东西不多。萨克斯背上,提包的时候秦纵问,“你往里边又塞什么东西了?”
“这你都感觉得出来?”阮肆大吃一惊,继而凑近他低调道,“我的笔记本,还有两本小黄书。”
秦纵:“……”
“你们这些大哥哥怎么这样。”秦纵说,“着急什么啊。”
“急人所急。”阮肆拍他胸口,“我觉得你比较急吧?这我……专门替你借的。”
“……我特别像是不会解决的小孩吗?”秦纵看他,“要不要我给你表演一次让你放心?”
“这么黄暴的事情就算了。”阮肆往站台阴影里仰了仰身,躲着大太阳,“有点节操弟弟。”
“你弟弟有节操?”秦纵反问。
阮肆:“……”
“不高兴啊?”阮肆睨他,吹了个口哨,“刚弹得特酷,我花都准备好了,可惜人不让我上去献。”
“现在献也来得及。”秦纵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阮肆摘了领口的红玫瑰,夹他衬衫口袋,顺手撸了把他的毛,“收好,一会儿到家了给奶奶看看。这可是咱们头一回演出的奖励,厉害着呢。”
闲扯的功夫公交车正到站,两个人上了车坐下。公交车人不太多,这一程越往后人就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他们两个坐在靠窗的位置。夏日午后的阳光透亮,飞舞的车窗帘充盈在风里,陈旧的公交车都变得有些小清新。
阮肆头靠着车窗,被晃得昏昏欲睡。
“我不高兴。”旁边的人说。
“嗯。”阮肆没睁眼,困倦地哄道,“一会儿给你买雪糕。”
“不要雪糕。”秦纵说,“亲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w
第23章 农场
阮肆一手挡在眼睛上,风吹着手背像是轻柔的纱,他回头问,“亲……请?请什么啊,沙冰?”
“啧。”秦纵衬衫兜着温热的风,“不要沙冰。”
“那想要什么?”阮肆偏过头,“我听着呢。”
秦纵看着他,“要什么给什么?”
“要什么给什么。”阮肆笑出声,“你想要什么?”
秦纵抬手向他,快速擦过他的脸颊,摘了棒球帽扣自己头上,说,“回去把小黄书交出来,正值青葱岁月的年轻人,也不怕肾虚。你哪儿弄的?”
“没收啊?”阮肆逗他,“你家住海边是不是,看小黄书也管,干脆以后我穿什么样短裤也都听你的算了。”
“行啊。”秦纵说,“我喜欢你穿那条维尼熊的。”
阮肆:“……”
“早说你喜欢,”阮肆说,“我买二十条送给你,让你天天换着维尼熊穿,各种形态的,爽不爽?”
“话听一半。”秦纵叹气,“我说喜欢看你穿。”
“喜欢看啊?”阮肆舔了下被吹得干涩的唇,“交钱,五十块一眼。”
两个人贱贱的对视,两秒之后一齐破功。
“神经病。”阮肆笑,“我还就不爱穿维尼熊,我喜欢海贼王的!”
“成熟男人都穿横杠。”秦纵手指在腰带上滑了下,“像我这样的。”
“未成年就省省吧。”阮肆想伸腿,又发觉座位间太窄,他只能委屈地继续曲着腿,“开学就高二了,想去文科还是理科?”
“文科。”秦纵吹着风。
“巧了。”阮肆冲他挥手,“学弟好。到了高二好好学习,别被小姑娘晃花了眼。”
“到底谁家住海边,”秦纵说,“还只许官兵放火?”
“那你有合眼的吗?”阮肆看他,“还没遇见就跟我急?怎么地吧。”
“谁说我没有合眼的?”秦纵盯着他,“我早有合眼的了。”
“谁?”阮肆坐直身,“哪个班的?”
车恰好到站,秦纵背了包,起身撑座背上对阮肆说,“挺蠢的一个人。”又有点意犹未尽,“还挺可爱。想认识?不介绍。”
“呦。”阮肆合掌啪啪啪地拍了几下,“有种一辈子别领我面前。”
“那你等着。”秦纵说,“说不定你还觉得挺眼熟。”
卧槽。
阮肆跟着起身,下车时把眼熟的几个姑娘过了一遍,想来想去谁都不可能。秦纵走在前面,等阮肆抬头看人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已经拐岔路上去了。
“秦纵。”阮肆忍不住笑,“往哪儿去?家在这边,今天咱们不走亲戚。”
一头闷的秦纵:“……”
两个人到家,奶奶是最高兴的。赶紧让阮胜利把才钓的鱼收拾了,晚上要给他们做酸菜鱼。阮肆现在个高腿长,见了火鸡都当小弟指挥,所到之处一阵鸡飞狗跳。
阮胜利的小农场位置偏僻,房屋带走廊和自己搭的木棚,一半墙壁都爬满了爬山虎。没有正儿八经的围院,只有月季花和果树排的圈,草木生得葱郁。前后扩有三个鱼塘,五十米长的笔直林道也是阮胜利自己栽种出来的。厨房后边有个小菜园,奶奶打理得井井有条,最边上新种着草莓,最中间的那块种的是圣女果。
说到这个圣女果还有点故事。秦纵上四年级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里要搞活动,要大家开学一起制作水果沙拉,提前分配给秦纵的任务就是带三公斤圣女果。舒馨不在,秦跃也没带着孩子,秦纵没好意思向阮城和李沁阳开口,自己捡了一个月的塑料瓶也没凑够。奶奶正好在县城里住了几天,有次买菜看见阮肆带着秦纵跟人讨价还价,回家一问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