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嘴角带着一抹忧郁的笑容,缓缓叙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二十年前,你抛弃妻女,和岑家大小姐结婚,妈妈把我们生了下来,并且一个人抚养我们,她过得很辛苦,一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我和遥遥相依为命,从小就懂得比别人多,她临时前最后的遗愿就是要我们报仇,我始终记得她死不瞑目的样子。后来我和遥遥去了孤儿院,她从小就很木讷,不如我会甜言蜜语,我首先被领养走,而她却被留在了孤儿院。可上天就是那么不公平,她虽然比我在孤儿院多待了一年,但却等来了维纳尔先生这样的领养人。从此我们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一个如同童话里的小公主,知书达理,说话的时候微微歪着脑袋,显得天真而无辜。”她伸出手看着掌心的老茧自嘲道,“而我整日为了温饱谋生,辛辛苦苦的做着各种粗活累活,这些也都算了,但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从豪车上下来,身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像个天使一样来到我的面前,我以为那就是我,但分明又不是,我何曾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她眯起眼,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连她说着要报仇的时候也显得那么与世无争,好像那是一件值得歌颂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如果非要下地狱,那么我也要拖着她一起死!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连走路的频率都精心计算过,不过天使就是天使,奴隶就是奴隶,骨子里就是不一样的。”
“凯瑟琳利用钻石的消息约岑参去花园见面,我们合作将他迷晕之后把他吊上了树,第二天用同样的方法约傅年去了西楼,他根本不把岑参的死放在心上,听见凯瑟琳有秘密和他说,高高兴兴的就来了,他没有认出我来,也对我没有一丝防备,但我亲手割破我兄弟喉咙的时候,那种快感让我的手脚微微发麻。”
傅国华老泪纵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跪倒在地,低声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