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云少主便将这书童送给容府吧。”容斐面色不改地道。
云怜之有些迟疑地笑了笑,过了会才说道,“只是…这孩子性子皮的很,让怜之在多教些时日,便亲自送到容府去。”
“哦?少主这是在拒绝吗?”容斐丝毫不让。
夜尘心中一颤,却因容斐后面的那一句话,不得不退步,低下语气诚恳说道,“爷爷,你无非是想要我答应你的要求罢了,又何苦来为难怜之呢。我答应你明日便搬回容家,以后也定尽心尽力的辅助皇上。”
见他答应,容斐这才叹了口气,目光一下子柔和许多道,“哎,尘儿啊,我也是为你好,你的性子从小到大就随意的很,倘若你一意孤行,将来怎么和若君一起保南朝,保皇上。如今你能想明白,知轻重我便也安心了……”
夜尘淡淡应了声,没有反驳。
容斐来去匆匆,在得到夜尘的允诺后,又与云怜之笑谈了几句,就带着容若夜要离去,而夜尘自然起身送行。
待雅间内只剩子绾与云怜之时,子绾忽然开口道,“云少主,锦哥哥也有话让子绾转告给你。”
云怜之一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锦哥哥说,有些人、有些事一早便已注定,任谁也夺去不得,更无法介入。至于那血果子,绝一宫内是真的没有,不过楚宫主在得知那果子对你有助时,已连夜赶回凉城取去了,兴许过几日就会回来…锦哥哥还说他之前并不知你与楚宫主的关系,所以有些地方对不住了,还望你见谅…”在说这番话时,子绾一直是一副乖巧的模样,望着云怜之也笑吟吟的。
“他就不曾担心我会将这些话告诉夜尘?而他目的究竟是什么?”
“锦哥哥说了依你顾虑太多的性子,又处处保护着尘哥哥,自然是不会说的。至于目的那是你们大人的事了,子绾就不大清咯。”
“好你个锦言…”半响之后,云怜之自嘲一笑。
而夜尘在思量许久后,还是决定随子绾一同去琅莲山,只为当初的那句永不弃。
*
半山坡上,那人一身白衫,腰系蓝缎,手持一把油纸伞,另一只手中的长剑斜指着地面,傲然立于风雪中,无形中便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今日又是那只蝼蚁?若是无人敢上,那便一起。”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是不屑地,轻蔑地。
而在这山坡下站满的正是一大帮的江湖人士以及文霄所率领的几千大军,只不过在这群人中还有一人也是一身白衣、白裘,头上却戴了个斗笠,黑色的薄纱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模样极为可爱的少年。
这二人正是刚刚赶到的夜尘和子绾。
只不过从夜尘的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那人瘦削的背影和披散在身上的黑发,以及一条覆在黑发上的白色锦带。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吼吼!和老公、老婆恩恩爱爱,开开心心。
星期三是大宝的休息日,如果不上班,就双更庆祝情人节。
惟爱不弃(一)
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从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夜尘也能想出那人此刻藐视一切的神情。
夜尘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身影,双唇紧抿,眉头紧锁。
“尘哥哥,现在怎么办?”身旁的少年着急问道。
“在等等吧。”夜尘轻声说道。
半响也不见有人上前迎战,锦言微微扬起下颚,抬剑随意地指着前方,肆意笑道,“既然觉得这车轮战不好使了,那便一起上,省得被人说绝一宫有失待客之道,怠慢了你们…这一群蝼蚁之辈。今日吾便将你们的骨埋于这琅莲山上,让这雪地变血地。”
轻柔的声音幽幽传开,让人不寒而栗,下方的众人不自觉地齐齐后退了一步,纷纷看向南宫佑昊。
若是在数日前,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名看似纤弱的男子竟是江湖上让人谈之色变的绝一宫宫主‘楚墨’。
然而这些日子的攻击,让他们渐渐明白为何‘楚墨’会被称为魔头,妖孽。
他残忍嗜血,但凡与他过招的人,最后只落得一个死无全尸,而他却毫发无损。
只不过连日来的拖延战术让文霄早已是心烦意乱,虽然从赵蒙的口中得知锦言的武功修为不必他差,但毕竟一剑难敌众人,从这两日锦言的招式便不难看出,如今的他已经有些勉力,若是在这般强撑下去,早晚定会命丧于此。原本他是想带兵攻上绝一宫,便趁乱放走锦言,再不济他亲手杀死锦言,至少也能免去他受万剑之苦,却不知竟被南宫佑昊的一套江湖正派理论给牵绊住。
文霄手一挥,大军正要进攻,却听南宫佑昊又开口道,“既然话已出口,还请文大人遵守来得好。虽然这暗星门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当初赵副门主可是带着暗星门众人,自愿参与这围剿绝一宫之事,还请文大人为己为公都多多思虑。”
不容置疑的语气,文霄气恼的瞥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声。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让点苍派来会会你。不过若是你愿自刎,平柳城一事,点苍派也就不再与追究,否则今日点苍派所有弟子将会让你与这绝一宫一起陪葬…”人群中一中年男子上前道。
与此同时,几名点苍派的弟子人已率先持剑冲了上去,“楚墨,你这个魔头,今日我们就要替师兄报仇,杀了你这个魔头…”
顷刻间,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