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间毁了。
“饿。”
沉默着,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慕鸣一惊,刚想转头,就感到脸颊被舔了一下,温润的触感后随之而来的是尖物滑过的锐利。
“香。”楚烈木着脸毫无知觉蹭了蹭,从后面环住慕鸣,伸手开始扯他脖子上简易绷带。
“……”慕鸣额上青筋一爆。
这是又发病了?我不是食物啊混蛋!
心意一动,手上出现了两颗小草莓,直接塞进了楚烈嘴里。
“唔。”草莓化开,男人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于是更卖力蹭慕鸣的脸,两颗犬牙相互擦着发出磨人声响,“饿。”
慕鸣怒,重重踢了楚烈小腿一脚,爆发,“你饿我也饿啊,老子连午饭都没吃你说是因为谁?!”
楚烈猝不及防被一下推开,脸上出现一瞬间无措,愣愣看着慕鸣,冷峻面容配上无辜眼神,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张张嘴轻声说,“饿。”
洋溢的欢喜忽然沉寂下,男人慢慢垂下头,周围的空气都阴沉下来。
猛地,原本还算正常的五指一握一张,变成锋利的刃状。
一直注意他动向的慕鸣瞪目。
这,这是又变异了?
慕鸣顿时泪流满面,我错了,我不该刺激你,你是丧尸你最大还不行吗?这样想着,小心翼翼上前,手上还拿着两颗小草莓。
楚烈疑惑抬头,看看自己手指,又看了看慕鸣,歪头,又正回来,将手往前伸了伸。
慕鸣不明所以,试探性将草莓放在对方尖利的指甲上,戳住。
“饿。”楚烈见东西到手,立马就往嘴里送,再伸手。
一来一往,一大盘草莓下肚后,男人终于收起了指甲上的爪子。
慕鸣松了口气,看来空间里的植物还是起点用的,接下来就是看怎么用食疗把人养回来了。
“香。”吃饱满足的楚烈继续开始蹭慕鸣身子,只是这次学狡猾了,还知道用手指比划比划,简直是在用“长指甲”威胁慕鸣的放抗。
而后者完全气笑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然后想起上辈子也没遇到像这样的人,正色道,“一定是上上辈子欠你的。”
这样的日子在南艺还没研究出所谓的解药前是要一直持续的,起初慕鸣还有点不适应,比如洗澡的时候坦诚相见,比如吃饭的时候这家伙不会用筷子要喂,再比如……
几天下来,慕鸣也淡定了,就当养了一只大型犬,只是炊事班肯定是不能再去,就楚烈现在这样,那形象铁定毁得连渣都不剩。
不过,有些尴尬时刻,是不能用比如来概括的。
好比现在。
慕鸣很抓狂地表示想把人从身上推开,但又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亮爪子。
娘的,每到大清晨就开蹭,不光蹭还硬着下面东西顶他,光顶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便顶边喊饿!
慕鸣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是要菊花不保的节奏啊!
他连着几天用潭水给这家伙变着花样做饭,效果呢?!效果在哪里?!被丧尸吃了吗?!
南艺,你他妈再不把药研究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同时,基地研究室。
“我反对!”白淮大力拍桌子,“好不容易病毒得到遏制开始减少,你竟然还想二次注射?”他气得红了眼,“第一次试验运气没出事,现在楚少连神智都不清,你他妈这是想拿他当你研究的试验品?!”
一旁,黑赫拉着情绪激动的白淮,嘴唇抿紧也在昭示他此刻对南艺做法的不苟同。
“这不是我们说了算。”南艺称量着手头药剂重量,“这几天下来,楚少身上的病毒是在减少,到最后会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你别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多天下来,你们找到他食物的来源了?”南艺冷哼道,面上是极冷酷的不近人情,“就算我们知道他手头拥有治愈病毒的水果,但是数量多少我们知道吗?这种特级水果在帝星也是可遇不可求,它总不可能凭空出现?”
在这几天的观察中,他们见着许多连名字都叫不上的蔬菜变成佳肴喂进楚烈嘴里,而他身上病毒也的确在抑制减少。
但,这还不够!
“南艺。”白淮轻叹一声,与面前人对望,以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眼光,苦涩道,“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二次注射的事我不会同意,就算这是楚少的意思我也会想办法阻止。”
说完出了研究室,谈话不欢而散。
“怎么?”南艺抬头看向还没离开的黑赫,调侃道,“不去追你的老相好。”
黑赫却是沉着气,敏锐道,“你在找什么?”
南艺对白淮的解释说得越天花乱坠,就将他话语间的目的性暴露得越发明显。
这种目的性,就像是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不想让人知道而刻意说一些不着调的混淆视听以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对方。
“哦?”南艺眯眼笑着,将手头之物搁置,“怎么这么想,还是想找个借口替你老相好找场子?”将眼镜摘下,嘴角勾起笑,“我随时奉陪。”
黑赫没有动,一副泰山塌于前照旧不动声色的沉稳,厉色道,“你想从嫂子那得到什么?”
闻言,南艺终于收敛了神色,定定看着黑赫,沉默良久才道,“是育石。”
“支撑三大组织为人类最后防线,五百年多年前那位大人留下来的育石。”
黑赫徒然一震,显然也是知道这个存在的,难得焦急开口道,“你说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