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凌静兵来时穿的脏兮兮的灰色风衣和旧军裤旧皮鞋,以及一副街头拉二胡的卖艺者常用的墨镜道具。
怎么看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凌静兵接过炒面,绕到恒泽的办公桌前坐下,底下沾着些许油腻的饭盒搁在干净整洁的桌面上,恒泽眼皮一跳,转过脸不去看他,说:“你快点吃,我还有事。”
凌静兵狼吞虎咽了大半盒炒面,全然没有先前的绅士风度。
“你这是去劳动改造了?”恒泽忍不住问。
凌静兵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拜黎先生所赐。”
恒泽还没那么快就忘记年前的那场风波,冷笑道:“那也是你应得的。”
凌静兵一摊手,架起二郎腿道:“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是来告诉你,有人想找你麻烦。”
“麻烦?”恒泽笑起来,他确实处在容易被人报复的律师行业,却极少抛头露面,这几年更是只做做幕后工作,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寻仇,“你不是被关久了,生了癔症吧?”他讽刺道,又问,“你是怎么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凌静兵得意道:“当然是靠我的美貌了。”
恒泽上下打量他那一身比排骨更排骨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