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冬自觉自己做的没错,却莫名其妙挨了兄长一巴掌,瞬间惊怒起来——他是方瑶嫁进韩家之后才生下来的,没有韩宇梁一样做私生子的经历,从小到大被当成珠宝一样护在掌心,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因此这一掌之下只懵了一瞬,下一刻便怒而往前,爪子朝韩宇梁面部伸了过去,大喊大叫道:“我为什么不能搞他!妈的他那么欺负欣意,你能忍我不能忍!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也敢这么嚣张!我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
那个垃圾有什么好怕的!欣意才十五岁,不就是摔了他一个瓶子吗?韩召南竟然在深秋把她给锁在门外吹了一整夜的风!妈妈还不准他们闹事,这凭什么!
韩宇梁闻言扭曲了脸,一脚踹到韩宇冬膝盖上:“滚你妈的蛋!我们的计划现在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你以为想要他拿出股份是件很容易的事吗?你不帮忙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拖后腿!”
“我拖谁的后腿了!韩召南根本不知道那事情是我干的!”
韩宇梁被他给气笑了:“……韩宇冬,我第一次见蠢还蠢的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你那点小伎俩,随随便便来一个人稍微动用点势力查一下,就把你给看透了!”
拜托他能不能清醒一点!
那点小手段,漏洞百出到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看穿!那个小混混更是个祸害,现在手里肯定捏着韩宇冬雇他的把柄呢,偏偏这蠢货还一点也不自知,沾沾自喜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替他头疼!韩宇梁气的来回在屋里踱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补救的办法。
韩家家风严谨,四个小辈之间碰撞是免不了的,但不管私底下再怎么动作,从来没有闹到大人面前过。更何况这次韩宇冬不是简单的和兄长起矛盾那么简单,他是雇凶要把韩召南狠狠的收拾一顿,甚至说出了“只要不死怎么都行”这种话!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要不是自己的亲弟弟,韩宇梁管都懒得管他。
“哥你到底在怕什么?”韩宇冬看不惯韩宇梁这么畏缩的样子:“爸之前不是都说了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吗,你干什么还总这样,他有什么不能惹的?不就是一点破股份吗,百分之六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数字。”
韩宇梁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你听爸说当没有韩召南这个儿子,你以为爸在家里有多大的话语权吗?”
韩宇梁同韩宇冬不同,他当年出生的时候,方瑶是一个瓷实的小三,处处见不得光,一直到他三岁,殷素自杀死了,方瑶才在万千质疑中踏进了韩家的大门,但就算是如此,他韩宇梁依旧是一个私生子,这个烙印像一块洗不掉的刺青一样,死死的刻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在二十三年的生命中,时时刻刻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如此冷眼旁观,他才渐渐知道韩毅虽然名义上是韩家家主,实际上处处受制于人。
就说当年殷素还在的时候,韩毅半点也不敢让她知道方瑶的存在,等后来殷素自杀死了,他方才敢接方瑶和已经三岁的韩宇梁进门,半年后方瑶怀胎韩宇冬,他们俩才正式领了结婚证,而由于方瑶不被韩老爷子承认的缘故,她生下韩宇梁、韩宇冬、韩欣意三个孩子,甚至不能按照韩家家谱上那样取名为“召”……而这种种事件,韩毅有决定权吗?
韩家两座大山,韩老爷子和韩侨,还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半寸不敢动步,他虽然不喜欢韩召南,但也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为难为难那小子,想从根骨上开始动,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韩召南还并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只能依靠父亲的纨绔子弟,他三岁时殷素死亡,就继承了韩氏百分之六的股份以及近忆的其他资产,十八岁后从管理人手上接过这些东西,比起他们这些什么都没有的人,已经好到了不知道哪里去,只是韩宇冬和韩欣意看不清楚,在韩毅的动作下,以为韩召南只是一个没妈疼没爹爱的孩子,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爱这种无谓的东西。
韩宇梁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韩宇冬一眼:“过几天家里聚餐,你当着大家的面跟韩召南道个歉。”
韩宇冬大惊:“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和他道歉?你这不是让我自投罗网吗!”
“你干的那些事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韩宇梁气的又要上去踹他:“韩召南派人找到那个骗子,稍微一问就能知道这事不是他派人干的!还有那几个小混混,特么的竟然开你送的车去找韩召南的麻烦,这不是公然告诉大家这事就特么是你干的吗!”
韩宇梁气的一连爆了好几个粗口,韩宇冬却不服:“韩召南个性暴躁冲动,哪里会管这件事情是不是那骗子做的?再说了,你都说了那锅是个骗子在背,他说的话韩召南会信吗?”
“那车怎么解释?”
“那车又不是我买的,一个朋友去提的而已,关我什么事?”
韩宇梁冷笑一声:“那车子招摇,以韩召南那帮狐朋狗友的人脉,未尝找不到,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韩召南找到了车,顺势又找到了你雇的那个小混混,你准备怎么收场?”
韩宇冬一滞:“这……”
“如果那小混混被韩召南找到,你怎么保证他不会供出你?如果他供出你,你怎么在爷爷和大伯面前保全自己?”
“不会这么巧吧……”韩宇冬道:“我已经跟那小混混说过了,叫他现在先离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