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招招手,“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龙君泽干笑一声,“我……我还有事要做……”
凤长歌撑着头看着他,懒洋洋道:“不过来也行,我问你个问题。”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懒散渐渐的散去了,变得有些沉凝,“为何要发布那道诏令?”
龙君泽僵着身子,没说话。
凤长歌又问:“为何要娶我?”
龙君泽僵了好半响,缓缓转过身来,定定看着他,道:“我喜欢你。”
凤长歌眉目不变,似是早有所预料,淡淡道:“我们只是师徒。”
“这只是一种,还可以有别的关系。”龙君泽轻轻的说,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凤长歌定定看了他好半响,忽的一眯眼,道:“你的时间不多,这份婚令在我们杀死神虚和他背后那个人,或者等我伤势痊愈,实力恢复之后就会撤除。”
龙君泽眼中猛地掠过一丝喜色,声音也忍不住轻快起来,“我知道了。”
这番对话看似简单,实则是一次妥协。
龙君泽告白,凤长歌拒绝,龙君泽不遗余力,凤长歌暂时妥协,但给出的时间只在打败神虚,恢复身份之前,若婚令撤销,这份关系会宣布破解,他们之间还是师徒,也只是师徒。
“先别忙着高兴。”
凤长歌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你现在这么怕我,更是连接近我都不敢,又如何能让我对你产生那种感觉,从而喜欢上你?”
龙君泽:“……”
凤长歌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迈步往门口走去,经过他的时候微微一侧头,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龙君泽猛地就一个颤抖,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凤长歌微勾着唇角,缓缓往门外走去,一伸手打开门,外面的天光映照而入,与之伴随的还有热火朝天忙着给无云子解毒的天山弟子们。
齐穆然站在门边,表情奇异的看看他,再看看龙君泽,最后忍不住一摇头,发出一声不知何意味的叹息。
很明显,刚刚屋内的话他都听到了。
凤长歌淡淡然朝他一瞥,“听得可开心?”
齐穆然正色点头,“好一出j-i,ng彩大戏。”
凤长歌笑,“既是看戏,怎能没打赏,三坛吟春笑,可别少了。”
齐穆然痛苦的指着他,“孽徒!”
凤长歌没理他,向着屋内恭敬的一礼,“天帝陛下,天光正好,不出来看看?”
龙君泽沉默一会儿,迈步往出走去。
面色沉冷,威严自现——僵的。
步伐沉凝,浑厚有力——慢的。
气势如山,端庄厚重——撑的。
他一步一步走到凤长歌身前,一手负于身后,下巴微抬,直视前方,眸光淡然沉冷,身上贵气逼人,自有一股帝王威严。
屋外众人忙碌之时还不忘感慨一下,不愧是天帝,这番气度,看着就令人不自觉臣服。
龙苍琊欣慰点头——不愧是继承了龙帝陛下的传承,颇有帝王风范。
就在这种万众瞩目一般的视线之下,天帝陛下看向被他视为天后的人,淡淡的说:
“爱妃,亲一个。”
凤长歌:“……”
齐穆然:“……”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凤长歌:这么怕我,到了人前可一定不能露馅!
龙君泽:嗯嗯!
凤长歌:来来来,我们出去。
龙君泽:嗯嗯!
凤长歌:记得不要怕我哦!
龙君泽:嗯嗯!
人前。
凤长歌:记得那什么哦……
龙君泽:爱妃,亲一个~
凤长歌:…………
第22章 天帝,皮!
遇到恐惧的时候,有的人选择逃避,有的人选择面对,有的人选择臣服。
但还有一种介于这三种之间的方法。
天帝陛下现在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什么方法呢?
撑。
往死了撑。
死要面子的撑。
我很怕你,但我必须要面对你,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怕你,而且是以天帝对待天后那种爱慕又居高临下的态度去面对你,但我偏偏还很喜欢你。
这种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又不能露出破绽的矛盾感差点把天帝陛下活生生逼疯了。
于是,临近崩溃的天帝陛下疯出了一种新高度,新水平,新风气。
面上往死了撑,心里往死了怕。
拿什么掩饰他的害怕呢?
表面上越撑,心里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是要撑,成功把天帝陛下的面子撑住了。
哦,不,是撑胀了。
他见凤长歌呆在那里半天没动作,眼眸微微一眯,眸里浅淡的紫色越发深邃起来,身周温度急剧下降,气氛一度僵硬起来。
这代表他有些不高兴了。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心想天帝陛下的脾气原来这般不好啊,刚刚明明看着虽然冷了点,但还是不太发脾气,怎么求一个吻没着落就生气了呢?
龙苍琊一手抱着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是因为凤长歌不遵帝令,而是因为龙君泽受凤长歌影响太大了,不过要不到一个吻就如此生气,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明显是个致命的弱点。
他之所以追随龙君泽下凡,就是为了看看那个让龙君泽不惜拒绝天界其他人提亲力排众议非要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可能通过对方来阻绝这门亲事,但现在看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