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大门,原北望着这扇门,更敢焦虑。
原北不顾安歌和其他侍妾的阻拦,直接推门而入。
木一禾在床榻上躺了一天,血已经不流了,就是心口处的伤表面上还没有恢复完全,倘若不小心碰到,还会流出一点血液和组织液。
安歌从木一禾破烂的血衣里翻出了一颗白玉珠子,盯着这颗珠子好久,安歌眼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随即竭力掩盖住了这样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珠子放在了床边。连带着把木一禾的靴子也换了双新的,将靴子里的匕首也放在了一边。
原北一进门看到木一禾躺在床上正要伸手够这颗白玉珠子,立刻冲上前来把珠子拍到了一边。
木一禾被这么狠地拍了一下,居然觉得手没什么感觉。因为更疼的是他的心口处和难以启齿的下x体。
珠子滚落到了地上,弹了几下,随后似是不甘心地陷进了地板的凹陷处,被阴影遮掩。
木一禾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原北。
原北道:“哪里来的珠子?”
“不知道。”木一禾他的的确确说不明白这颗珠子从哪里来的,“这是什么珠子?”
原北神情严肃:“白玉尘珠,天道与人间辟邪用。对于他们,白玉尘珠会保平安,增修为,对于邪魔外道,则是减寿亏损了。”
木一禾不以为意:“可是我已经碰过了。”
似乎连刚才那一下都不舍得让木一禾碰,原北道:“你才碰了一下,要是一直拿在手里,你会受到严重伤害的。”
木一禾更加疑惑,却没有说明,这颗珠子,这几日一直在他身上藏着。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目光从那阴影处移开。
木一禾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看了原北好久,终是开口问道:“龙三呢?”
原北一愣:“龙三在皇宫里?”看来昨夜听到的龙吟,并不是虚幻。
木一禾睁着疲惫的眼睛,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了裸x露的身体与身体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与痕迹。
原北这才看到木一禾心口处的伤,还有那令人不得不注意的吻痕,心脏像是沉了下去,压得人疼:“这……这是怎么了?”
木一禾不想说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下一步却跌在了原北的怀里。
原北马上把木一禾抱起,又轻轻地放回了床上。整个过程木一禾都是睁着木然血红的眼睛,却疼也不喊一句。
原北焦急地看向安歌:“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歌一脸愁容,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无法回答原北的这个问题。
木一禾看着近在咫尺给他盖上被子的原北,声音漠然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能给我理由了吗?”
“我……”
木一禾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冰冷:“如果你现在不说,那么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原北停顿了好久,把安歌支开,待殿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似是难以启齿道:
“你的心在薄伽王朝的庙堂上供奉着。我无法把它带到魔界,只能把你带过来。”
木一禾立刻嘲讽地笑了,本来只是想好好跟原北谈一谈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可笑:”你的谎言越来越蹩脚了,我自小生在长在魔界,我的心怎么会出现在薄伽王朝的庙堂?”
“是你的前世。”原北认真道。
“……”第二次听到前世,木一禾先是一愣,随后依旧觉得可笑,“为什么你们都跟我说什么前世?薄政跟我说前世,是因为前世我是他的王后,你跟我说前世,前世我是你的妈么?我是欠了你们钱还是怎么着,有仇的话可以去鞭我前世的尸体啊。像你们这样非揪着前世不放,倘若后世是投到了畜生道,难道你们还要操狗吗?还有那种一个魂魄投胎成两个人的,曾经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们就要违背誓言了?你们……”
原北打断了木一禾,接着解释道:“前世,你被献祭给了薄伽。”
木一禾很是疑惑:“灵魂转世,ròu_tǐ不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