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骧第一次见到芮忱的外公,不由得又是一愣。
老先生并不是慈眉善目,头发几近全白,年迈、衰老、嶙峋、硬朗,双眼却依旧如同鹰隼一般有神,甚至锐利。
他坐在餐桌旁边,等从厨房里出来的女儿给自己摆碗筷,抬眼看到两个少年,问,“吃过了没?”
“吃过了。”芮忱挠挠脸颊,杵在一旁问,“今天有慰问会?”
“嗯。”外公点点头,神情淡漠,转而问正在盛粥的妻子,“报纸呢?”
芮忱一听立即说,“我去拿。”
齐骧站在餐厅里,不知要做些什么好。他跟芮忱一家完全不熟,从前也鲜少去同学家做客,完全不了解要如何跟同学的家长相处,更不要说这个同学,还是芮忱。他看芮忱去拿报纸,只好也跟过去。
报纸就放在门外,一开门就拿到了。
齐骧想着要不要给老先生拿过去,又摸不准他的心思,唯恐让长辈们认为他是有意讨好。他跟在芮忱身边,又默默回到了餐厅里,继续不知要说什么好、做什么好。
“吃饱了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外婆先发现了两个少年的无所适从,笑道,“我们没什么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