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文钦死前曾不止一次为了你和文母产生争执,甚至就连那天的生日宴也存着讨好你的心思,最后又因为你的提前离开而酩酊大醉,一个失去孩子的女人是十分恐怖的,她会迁怒你简直太正常不过,据说文母可是放出话来,你和凶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苏的声音有些干涩,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文钦虽然脾气暴躁,也不太好相处,却会时不时地倔着一张脸似有若无地讨好他,对方的心思他隐隐也有所察觉,原书中文钦就一直和白苏关系暧昧,只是想着对方还未成年,思想还很幼稚,文家又一直打算送他出国留学,想着等他离开之后估计心思就淡了,因此也一直没点明。
“你打算怎么办?”龙逸景端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明明身处陋室,却依旧强大到让人侧目,无端给白苏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想到这里白苏暗自唾弃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关注点放在对方霸气侧漏的气质上真心没问题?
龙逸景显然是有备而来,丝毫没有因为白苏的沉默而感到尴尬,自顾自抛出诱饵,“看在你和夏倾曾经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保护你,让你们一家安然无忧,只不过……”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苏警惕地看他,“你有什么条件?”
龙逸景轻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白苏面前,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性,微微俯身,贴近白苏耳侧,暧昧地低语:“老实说,我对你很感兴趣,帮你对付文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待在我的身边,怎么样?”
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白苏愣在原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一道温软柔和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夏倾开门进来,睁大眼眸好奇地盯着两人,清澈的眸子里盛满疑惑。
对上夏倾异常澄澈的眼神,白苏蓦然产生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这种带坏小孩子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摔!只好干笑道:“没什么,呵呵。”
龙逸景站直身体,不置可否地笑了。
龙逸景走后,夏倾不放心地追问白苏:“苏苏,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你的脸色很难看。”
被他缠得没办法,白苏将龙逸景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他,听完之后夏倾沉默了良久,神色有些不对,末了抓着白苏的手:“你别担心,以后离那个姓龙的远一些,这件事……会有人解决的。”
白苏没注意到他异常的脸色,满脸忧愁地想着以后自己上下学路上要多加小心,同时还要告诉妈妈,让她最近不要上夜班了,天一黑就尽快回家。
接到那个叫做夏倾的小男孩的电话时,龙逸景是有些惊讶的,他从小就待在白虎帮,看着父亲和形形色色的人周旋,这么多年下来别的没学到,唯独一双眼睛分外毒辣,看人的本事极准。
初见夏倾时,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善良心软的男孩子,对任何人都饱含善意,充斥着泛滥成灾的廉价同情心。
这种善和纯是完全不同于白苏的,白苏更趋向与赤子心性,善与恶在他那里泾渭分明。
对方说有些关于白苏的事想和他谈一谈,龙逸景答应了。
下车后,按照对方给出的地址摸索着走了几分钟,在龙逸景的脸色黑成锅底之前,终于找到了夏倾说的那间咖啡屋。
这间咖啡屋很小,坐落在不起眼的街角,客人也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因此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的夏倾,对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黑色运动服,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掩住那张极为出色的脸,背影纤弱,猛一看还以为是女孩子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龙逸景显然一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坐下后就直奔出题。
夏倾低着头搅拌咖啡:“上次你和苏苏说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出手帮我们解决一些麻烦。”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应有的客气和恳求,淡淡然的姿态倒像是在谈论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龙逸景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出手,凭什么?”
“就凭一个挂坠够不够?”
龙逸景心中一震,这么说来那个东西在他哪里,那挂坠是母亲临死之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这么多年一直被他带在身上,形影不离,那天他从白苏家里离开后猛然发现挂坠不见了,立刻就让手下去前一晚出事的地方寻找,结果手下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他不甘之余甚至让手下偷偷潜入白苏家寻找,同样没什么收获。
“挂坠被你拿走了?”
“唔,也不算是拿,恰好捡到了而已。”夏倾的音调不疾不徐,隐隐带着种胜券在握的强大自信,“我想你也已经到我家里找过了吧,是不是什么也没找到?”
龙逸景沉默。
“你放心,只要文钦的事早点过去,苏苏顺顺利利考上大学后,我立刻将东西还给你。”
“但愿你能说话算话。”龙逸景倒也不怕他出尔反尔,说完这句话后豁然起身,转身离开,桌上的咖啡一口未动。
在他身后,暖黄色的灯光柔柔洒落,捏着银质咖啡匙的白皙手指静止下来,夏倾终于抬起头来,抚唇一笑,眼底有嗜血的狠戾。
龙逸景并非忘恩负义之徒,之前提出的让白苏待在他身边的条件也是玩笑居多,白苏不可能和文钦的死有什么关系,他心里清楚,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文家伤害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