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顿时喜笑颜开。洛栖歌见状,淡淡扫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对着冬儿道:“你们怎会在此?”
临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当然是我了!我可是冒着生死给他们传的信,够不够意思!”
冬儿怕再招惹上这无赖,便向长风身边靠了靠,小声道:“隐大人刚回去不久,贤安王府的人便围了驿馆,还好有临渊公子的人给通风报信,我们才趁机溜出驿馆。也多亏公主在城门处被发现,引走大批守卫,隐大人才得以带人杀出城来。”
长风不动声色看了隐无忧一眼,发现衣襟处血迹斑斑,想来是一番苦战。
隐无忧留意到她的目光,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愿意承认长风又救了他一次,头微微偏执着,“随侍死伤无多,此地也不可多留,我们快些走吧!”
洛栖歌点了点头,就同临渊二人别过。临渊起先笑吟吟地挥手致别,一见长风跟着上了船,顿时生出了种孩子翅膀硬了的惆怅。
长风见状,“师兄,我过些日子还会来看你的。”
临渊:“谁要你来看我?那个……路上小心点,打不过就跑。”
不愧师出同门,连矜骄都到一块去了。洛栖歌想着,眼神越发柔软地看着朝岸上二人挥手的长风,挑起了一抹笑意来。
“小心!”
小舟突兀动了起来,长风一个踉跄,恰好跌入到洛栖歌的怀中,扯得伤口发疼,她捂紧了自己的腰侧。
“没事吧!”洛栖歌担忧地问道。
长风被她扶着缓缓坐下来,摇了摇头,望了眼碧湖清波:“待上了岸,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追兵了吧?”
“嗯。”洛栖歌应了声。
“那……”长风抬起头看了看洛栖歌,迟疑道:“等上了岸,你别和他们一起了,咱们一起走……”
她的声音愈渐小了起来,生怕洛栖歌不答应,还不停地偷看着她,又像做了什么错事般。
“好。”
长风抬起头,眼中晶亮,“真的吗?”
洛栖歌无奈笑道,“还能有假的不成。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弃了我去找你那些好哥哥好妹妹们去。”
长风干笑道:“不会不会,有你就够了。”
船舷处,隐无忧看着洛栖歌的那个浅笑,一瞬失神。他看及长风,厌恶地皱了皱眉,将剑横放于腿上,好一会,长长叹息着,才释下眉头。
小舟在湖面上行了两伞日,才到莫怀渡口。长风身上有伤,本就有些吃不消,一到岸边,全身像被抽去了力气,直发虚。
冬儿刚好从另一条船上下来,走近就要去扶她,却见她被洛栖歌紧紧搂在怀中,便低敛着眉目站到一侧去。
莫怀渡口处于东行之边,临近陵川,武林人士出没颇多,也算鱼龙混杂之地。
临近傍晚,余晖收了最后一道,船上渔火又争相亮了起来,美不胜收。
王秉言整了整衣袍,见着长风面色发白,便提议到附近村落找家客栈。
再好不过了,长风强撑着勉强走着,后来两脚悬空,竟被洛栖歌懒腰抱了起来,
众人目瞪口呆,长风一时大窘,挣扎了一下,却被洛栖歌抱的更紧了,柔柔软软,还挺舒服的,索性就心安理得地勾着她的脖颈。
小二头一回见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本就惊异,却见那好看的姑娘怀中抱着一个好看的公子,不由错神良久。
隐无忧将剑狠狠一拍,他才回过神来,张罗好房间,见着那姑娘抱着那小郎君上了楼,不由喟叹,好力气。
洛栖歌关好门,将长风轻放在床榻上,便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长风慌张捂紧,“又做什么?”
洛栖歌掰开她的手,解开外衫,果真见到斑斑血迹透过了中衣,伤口未见好转,反更严重了。
“怎么不告诉我?”
长风支支吾吾,“我一向皮糙r_ou_厚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些时日就好了。”
洛栖歌低头不语,小心擦拭着伤口,又细细给她上药。她的指尖微凉,长风触及,才觉得伤口疼得不那么麻木。
忽然,长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洛栖歌一抬头,眼角微红,长风怔了怔,便低低道了声:“疼。”
“现在知道疼了,早些怎么不说?”
“我错了我错了,洛大人你不要怪我了。”长风说得真诚,桃眼含笑,轻佻又多情。
洛栖歌又摸了摸她脸上的伤疤,俯身贴了上来,吻过她的眉眼,吻过她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像抚着她的脸颊,然后撞进心扉。
总是这么猝不及防,长风一时怔忪,身子跟着软了下来,迎合着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小歌……”
她轻乱地唤了声,屋子内也有了几分意乱情迷的味道。
就在这时,屋外应景地响起了敲门声,“洛大人,王大人有请。”
冬儿在门外等了许久,才把洛栖歌给等出来,洛栖歌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哆嗦了一下,也不知是哪里冲撞了。
待洛栖歌走远,她才敢走进屋子里,入眼便见长风衣衫半解,腰侧裹着纱布,她慌乱低下头,问道:“公……公主,你受伤了?”
长风慌乱盖上被衾,“小伤,无碍。”
冬儿应着,偷看了长风一眼,“奴婢给你备了晚膳,这就给你送上来。”
长风刚想说自己没什么胃口,冬儿一溜烟退了出去。合门前,她又借着门缝看了床榻的人,发丝散乱,目揽星辰,唇红齿白,真是好看极。她看着,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