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翩翩,身后霞光溢彩,迤逦万里苍穹,真是好一幅世间美图。
一路上莫森向池张旁敲侧击打探司马兄的真实姓名和来历,但池张口风甚紧,只说是大富人家,其他一概不讲。很快两人出了洛阳城,不到半晌便见一个青山环绕绿水掩映的院落,院门前有三株数百年的大樟树,此时绿叶浓荫,蝉鸣雀啼。
院门是普通的木门,上面搁着一块匾额,题着“清风”两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如若游龙,莫森看着这字不禁大赞。
“是我家主人的字。”池张笑道。
“司马兄真有才。”莫森几乎要嫉妒坏了。
木门上挂着一把铜锁,池张掇弄了几下便打开了,推开木门进去一阵清风和着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令人神清气爽。只见院中翠竹如林,山石玲珑,曲径迂回,清流如带,几处青砖灰墙的房舍便隐现其中。
池张引着莫森走近屋子,这屋子虽不比莫森家富丽堂皇,但自有一种清幽古朴的风味,茶几、柜子、床架初看做工粗糙,但细看时鼻端却能闻到一股幽香。莫森虽是富贵人家出生,但此时也不免吃惊,原来这些家俱摆设皆是选用有“木中极品”之称的紫檀木。
这紫檀木生长极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其质坚硬,做成家俱和雕刻品黝黑如漆,几乎不见纹理,一般也只有皇家才用得起此等珍贵木材。
莫森虽知司马兄不是普通人,但现在也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司马兄是深藏不露,富可敌国,这样的人断不会让自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莫公子,请先在此歇息,待小人明日过来。”
池张走后,莫森早饿得头脑发晕,走到院子只见千百竿翠竹,清香浮动,几只粗笋冒出了大半个头。莫森顿时来了劲,奋力拔出竹笋,点了火便随意烤着吃了。
到了第二日莫森一直在院里等待池张送钱过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直到过了晌午,莫森不禁起了疑心,这院子虽价值不菲,但和结绿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莫非司马兄……
作者有话要说:
☆、阳刚之美
就在莫森胡思乱想时院门被敲响了,莫森赶紧去开门,院子外面有好几个人,为首的男子正是池涨,他正指挥着人把两口大木箱抬进里屋。“莫公子,抱歉来晚了,今早发生了点事才处理完。”
“这箱子里面是……”
“是我主人送给莫公子您使的500金,你要不点个数,我回去交差。”池张抹着额头的汗。
“不用,司马兄和池兄的为人我信得过。”莫森自然不干,以免显得自己小气。
池张和莫森叨扰了几句便带人告辞离开,莫森不禁又为难起来,这么多钱财要是贼人趁自己不在家偷走怎么办。想了想,他先取出5000铢,然后去厨房找来一把铁锹,掀开卧室床板便掘起土来,约挖了一米来深的样子,便将两口箱子奋力推了进去,撒上土,用脚踩严实,这才将床板放下。
此后,莫森大摇大摆出门,替自己买回几套换洗衣衫并鞋袜,总算是在洛阳安顿下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天气愈来愈热,莫森也把洛阳城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各种美食佳肴也都品尝完毕,但是莫森却没遇见他想遇到的人。
这日午后莫森租了一条小船沿着洛河泛舟而下,令艄公撑篙,自己则在船头吃着葡萄,这葡萄汁甜水多,夏日吃非常解馋。只见洛河两岸阡陌纵横,麦浪连绵千里,忽而一个村庄便浮现出来。
莫森忙让艄公靠岸停留,自己信步往村里走去,这村子不大,名叫云林村,村中屋舍破旧,石子漫甬成路,也没瞧见可供打尖歇息的小店。没多长时间莫森走到了村尾,这村尾处有间粉垣的茅草屋,莫森忽感到有些口渴便想进去讨碗茶水喝。
院子里有一株茂盛的大柳树,那柳树估计有个几百年,粗壮的树杆大约需五六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柳荫下放着两桶水,一名□□上身的男子单手提起其中的一桶水,另一手托着桶底,将满桶水举过头顶,瞬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头顶的发丝滑下来,然后来到挺直的脊背,淋湿了灰白色的棉质长裤。
这时他将木桶掷到树下,转身向前面的一个大火炉走来,莫森躲在院门前仔细打量他,此人额头宽广,一双丹凤眼清澈明亮,神彩翩然,容止出众。身长七尺八寸有余,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仿佛明月照在幽静的夜晚,清风拂过萧萧的松林。
莫森暗暗喝彩,好一副不俗的相貌,与乘牛车的司马兄相比,五官虽稍逊,但却多了几分遗世独立飘然出尘的味道。
那大火炉边架设着一具风箱,赤膊男子拉动风箱,炉膛内的火花飞溅如星,青烟弥漫。他拉了半晌,从火炉中取出一根烧得通红的长形铁料,移到旁边的大铁墩上,用大铁锤开始锻打。他熟练地翻动铁料,不停击打,发丝里的水珠混着汗珠在阳光里划过优美的弧线。在他的脚边放着一些打造好的农具,有犁、耙、锄、镐、镰等,还有一些菜刀、锅铲、刨刀等生活用具。
瞧那扬起的健壮手臂,结实的小腹,明朗的肌肉线条,完美迷人的狗公腰,被湿漉的裤子包裹出来的翘起的臀部。
莫森感觉鼻腔里像有什么灼热的液体忍不住要喷溅出来,他躲在院门外大口地喘气使自己平静,才使那一腔热血没有潮涌而出。
就是他了。
莫森高兴坏了,终于找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