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晋阳的发言很短,却得到了热烈的掌声。
难得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新闻里才能看到的人物,同桌的好几位作者都在讨论能不能去拍一张合照,可惜人家只是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
等聚餐正式结束,已经接近十点了。
喝了点酒,站在门口等车的时候吹了点冷风,清醒不少。
但看到孟晋阳走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晕乎乎的。
他不仅走过来了,而且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伸出手,捏捏他的脸,“热的。”
孟晋阳的脸色有点怪,握住了我的手,“怎么这么冷?走吧,先上车再说。”
他牵着我的手,我跟着他乖乖地往前走,坐到了车里。
他俯身替我寄上了安全带。
“你不是走了吗?”
“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没说话,车子一个急转弯,我差点撞上车门。
车子开了好久,我在似睡非睡间,听到他开口说:“我没同意。”
【9】
我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正犹豫的时候,接到了如栩的电话。
“宜臻,你现在方便过来一下吗?”
我问清了地址,和我家是两个方向,想让孟晋阳把我放到路边自己过去。但他看了我一眼,直接调转了车头。
“你这个朋友也是厉害,那地方可不容易进。”
本市有名的高级会所,不知道如栩是怎么到了那里。
和孟晋阳一起过去,至少不会被拦在门外,我也不好再推辞。
途中他打了一个电话,到的时候已经有专人在门口迎接。
“你的朋友在哪个房间?”
“在三楼的‘满庭芳’。”
我让孟晋阳在门口等一等,如果实在难以解决,再请他帮忙。
进入房间一看,里面不过五六个人,如栩正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看到我后马上起身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挽起我的手臂,满嘴的酒气,“看到了吧,非得说我骗人。”
他一边说一边掐我胳膊内的r_ou_,我拍了拍他的手,“各位,栩栩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原本坐在如栩旁边的那个男人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一张脸隐在昏暗的灯光里,晦暗不明。
不知道这家伙又招惹上了何方神圣。
“这样就想走?”
坐在门边的那位先生看着斯斯文文,开口却不甚友善,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喝完这瓶再走。”
如栩见状要走上前去,我用力拉住了他,“你不能再喝了!”
他无所谓地对我笑笑,“没事,一瓶酒而已,死不了人。”
结果那人把酒拿开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喝可不行,得你家那位喝了才算。”
如栩的动作停住了,背影有些僵硬,转身对着最里面的那位说:“江少,我家这位是真的不会喝。我替他喝,喝两瓶,您看行不?”
那位没有回答,反倒是站了起来,“二哥,你怎么在这?”
“明昊,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还请你不要太过为难。”
孟晋阳走到我身边,原本嚣张的那位已经偃旗息鼓,露出惊惧的表情。
房内的人都看向“江少”,只是见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知道了,你们走吧。”
从会所出来,如栩已经恢复清醒的模样,他拒绝了我送他回去,自己打车走了。
我和孟晋阳两个人站在马路边,我想着怎么和他说再见。
他比我先开口说:“要不要走走?”
“……好。”
一小段路程后就是江滨大道,深夜时分,还有不少夜跑和散步的人。
一盏盏的路灯照耀下,这条路显得格外的宽敞和漫长。
我们俩安静地走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孟晋阳的声音,“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分开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更容易接受。
“一开始我以为是钟意,”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钟意?你以为我和他?”这是哪里来的荒谬念头!
“这几年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分开?”
他皱着眉头,是真的不解。
路灯下他的侧颜,棱角分明,和初遇时几乎无差。
但此时此刻,我却清楚地知道,他脸上为难的表情,是缘于对早已习惯了的生活被改变的不满,而不是出于爱。
“那你呢,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他沉默许久,“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勉强了吗?”
“和我在一起,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吗?”即使没有我,愿意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少,况且,现在你真正在意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宜臻,我从来不会委屈我自己。”他停了下来,“我的身边,也从来不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风吹得我浑身冰冷,“如果我执意要走,你会怎么做?”
“宜臻,我是个商人,我的仁慈只留给身边亲近的人。”他说得轻描淡写。
这一刻,他很像我爱的那个人,又陌生得仿佛第一次认识。
“我想要一个期限,可以吗?”
孟晋阳想要我搬回他身边。
幸亏临近年末,我收到了家里的消息,准备先回家过年,等年后再说。
回家的时候,正巧碰见上次见到的颜同学来找父亲,他大概不知道我父母存的心思,我见到他却觉得有些尴尬
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