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非常显著,不到24小时,这群生物就纷纷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退货申请,一群人急得眼睛都红了。
看着收到的钱一点一点吐出去,就像是一丝一丝从史远的钱罐子里抽金块,史远又急又慌却无可奈何,这时他才恍然,齐又涵的那一句“我要你看着手上的钱一点点流走”并不是开玩笑,齐又涵有的是办法让史远倾家荡产。他该知道的,齐又涵从来都很有办法。
史远心慌,手脚冰冷,每每看见那一笔笔跳出来的退货申请,就惊魂不定寝食难安,别退了,求你们别退了,买了就别退了啊!
可史远的祈祷并没有用,退货高-潮褪去以后,史远发现战队周边一点都卖不动了,一天都没有一笔订单,再想想曾经每天上百单的销量,史远额头上布满绝望的冷汗。
他得罪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他以前为那些眼前的利益洋洋得意,而现在,他们正当着你的面一点点讨回去。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齐又涵带着獠牙回来了。
电视上有关他和伏升迫害齐又涵的新闻也在以独特而意想不到的方式嘲笑着他的愚蠢。
史远怕得瑟瑟发抖,因为新闻不但曝光了战队里那个龌龊的“意外”,还曝光了战队的各种工商及税务问题,严重一点的,他连战队都保不住,史远怎能不怕,战队是他最后的财产,没有战队的话,他就一无所有了!
遇到平时,他通点关系打个马虎眼能混过去,但现在不一样,那个报复他的人,正嘲笑着他,告诉他我能把关系通到政府和电视台,你的小动作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是嘲笑也是警告,要么把钱都吐出来,要么等着倾家荡产和高墙为伴。
史远吓傻了,平时梳得油光发亮的头发如今一点光泽都没有,乱糟糟顶在头上,颤颤巍巍给律师打电话:“如果我把200万还给队员,你能保证说服齐又涵事情到此结束吗?不起诉战队也不起诉我,网上也停止,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律师很爽快地回了句:“能。”
史远忐忑地和律师聊了很久,最后律师代表齐又涵和岳漠承诺,只要史远一个月内拿出卖房依据,证明大部分卖房款已经打到账户,有偿还队员损失的能力,他们就不起诉史远,也不起诉战队,放史远一条生路。
史远咬牙,他鼠目寸光,这会儿倒分清了轻重缓急,为了不坐牢,为了保住战队,他以300万元的价格贱卖了价值400万元的房产,交易成功那刻,心肝脾肺肾五脏俱疼,经营了战队五年,辛辛苦苦赚来的那点钱,一夜之间全赔进去了。
他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他能东山再起,但一个月后,他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惊慌失措,眦目欲裂,不是说好了不起诉他吗?!
他坐立不安情绪激动地联系齐又涵,电话一接通开口就骂:“你这个骗子!骗子!那是我最后一套房子,我只有一套房子!你骗我!你这狗哔养的,不是说好不起诉我吗?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拥有一套房子,就像身后有了保障,在中国人心中的分量太重。名下没有房产,史远突然被笼罩在居无定所落叶无根的恐慌里。
骂了整整五分钟,只换到齐又涵一声冷笑和一句回复:“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讲信用的人讲信用?我说过让你坐牢,就一定会做到,你、活、该。”
坐牢两个字如西伯利亚的冷风,吹得史远遍体生寒,此时史远在刚租不久的一室户里,挂掉电话以后,失魂落魄跌落在地上,环顾四周,折旧的家具破烂泛黄,完全无法和他曾经崭新精致的装潢相比,曾经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
就像齐又涵,站在领奖台上风光无限,受伤后只能窝在网吧里啃着最便宜的伙食挣扎在温饱线上。
而史远极有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绝望,刺骨地自每一个细胞渗透进骨骼,冷得史远磕牙,嘎嘎作响。
三年后的今天,史远终于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一如当齐又涵无法弯曲他的左手时,心中涌出的黑暗与万念俱灰。
法院如期开庭,最终史远以非法侵占财产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而他名下的账户有300万资金,足够支付非法所得,被责令赔偿给了所有队员。
原本按照史远的经济情况,是不需要全数赔款的,史远手上只有那一套房子,属于刚需住房,法院会酌情少判,可妙就妙在,齐又涵威胁史远,让他把房子卖了,法院查证发现史远有经济能力偿还,当然就不存在酌情一说,该判多少就判多少。辩护到最后,史远像是被气球堵住了呼吸道,憋闷窒息,整个人都傻了!
2年徒刑,赔偿金283万7614元2角3分。
齐又涵的诡计害他多损失了200万,史远懊悔得全身乏力,恨不得当场昏死在法庭上。他后悔以前怎么就不长眼,动了齐又涵,如果知道日后会是这样的下场,他一根头发也不敢动啊!
史远上法院前,y的业绩已经一落千丈,砸锅卖铁补上了税费,才让史远免于偷税漏税的罪名,但谁都看得出,y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