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晚脑子里有什么声音一闪而过,惊讶地张大嘴,这不是许眠季写的歌词吗?那那个在唱歌的人……
回想起那次许眠季消失的几天,回来时就穿的一身奇怪的黑,那身打扮就和现在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一样,池余晚恨不得钻进电视机里去,摘了那人的墨镜,好看看她是不是许眠季。
“这歌词有些土,不过这个人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吧喂……这么烂的音响话筒,都这么好听,那要是面对面听,我会听醉吧……”萧谭覃平时从来没有这样花痴过,这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池余晚嘿嘿一笑,不会醉的,她天天听着呢,还没醉呢。
仿佛发现了许眠季的一个秘密,池余晚静静地看着那个安静唱歌的人,心里所有的郁闷仿佛就在她的声音里慢慢被抚平了,她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美好的一幕。
许眠季就像一个真正的歌手一样,戴着耳机,面对着话筒,在录音棚里忘我地唱着歌,而在她的对面,池余晚就安静地捧着脸听着。
“喂!”萧谭覃打了个响指,把池余晚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在臆想什么?”
“哪儿有臆想?”池余晚嘟着嘴抱怨,为自己伸张,“我是这么不正经的人吗?”
萧谭覃哼哼几声,眉毛一挑,话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你还真就是。
后来听完了歌,电视台又开始播猪饲料的广告,池余晚当机立断地关了电视,相约明日同一时间,今天还是先把作业做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池余晚隐隐总觉得自己寒假后半期会没时间做作业,于是现在就想着越快做完越好,只是刚雄心壮志地开始,就被一道数学难题给难住了。
“我也不会啊。”萧谭覃这种数学小公主也被难住了,摸了摸池余晚的头哄她,忽然又想起来,“你不是认识一个高中的吗?问他啊。”
池余晚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个许末呢,上次说好小半个月就能回来,如今寒假都开始了,还没见到他人影,就当是问问他还在不在这世上吧,池余晚还是用家里座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好多声,没人接。
“得嘞,王八蛋。”池余晚挂了电话,淡淡地骂了一句。
“没接?”萧谭覃问,有些不屑,“你们的友情太不牢靠了,都不能做到随找随到。”
“我跟他,没有友情,只是认识而已。”池余晚依旧淡淡回答。
第23章 最辣最贵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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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辣最贵的火锅
冬季的时候,万物都呈现一派凋零之态,哪怕风静树止,人在路上走一走,也会莫名觉得心里透凉,抬头看看天,突然地就会想叹一口气。
小县城一向是没什么好的,天儿一冷路上就没什么人了,稀稀拉拉的风吹着稀稀拉拉的落叶,卷起来,又飘下去,反复无数次,也不累不倦。
池余晚在家里闭关潜心学习很久之后,有一天突然推开了家门,灌进来了一股冷风,吹得她登时眼睛都睁不开,怪就怪在她家是正对着风口的,一有什么风啊雨啊,第一个遭罪的就是她们家。
她是难得的想出个门,这几天来她甚至连店里都没去过,每天耗在家里看书做作业,有时候妈妈会把手机留在家里给她玩,她也不去玩别的,就专点开许眠季的qq空间看。
许眠季真的去哈尔滨了,哪怕期末考的成绩出来了,她退步了十几名。
她的空间里全是各种风景照,偶尔会有几张自拍,不过哪怕是拍了整张脸,露出来的也只有眼睛而已,许是天气真的很冷,毛线帽口罩全都装备齐全了。
透出黄色光亮来的欧式建筑,高高悬起的路灯,熙攘的人群,结了冰的树枝,天空中不停飘落的雪花,纯白无瑕的世界里,许眠季说:看到这些,就觉得心里什么事都没有了。
池余晚也想在美景面前,让心里变得通透起来,可是除了拢紧身上的棉袄,迎着冬日里刺骨的冷风埋头向前,她心里的事,该在的还是在,哪里都没去。
哈尔滨是雪的王国,那个时候从没对什么地方产生过向往的池余晚,忽然就也想去看一看。
冬天里南方的小县城,最让人糟心的就是,光降温不降雪,上一次下雪,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池余晚根本就想不起来那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池余晚把平时自己爱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身上的钱花到还剩五块,站在路边等着零星几辆车开过,要过马路的时候,忽然心里生出丝悲凉。
池余晚很想一个人,那个人不在,她只觉得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本想用这最后五块钱搭一辆摩托车回家,想了一会,池余晚还是把钱揣进了口袋里,还是走回去吧,省钱又耗时间,于是就把衣领的拉链拉到顶,下巴缩进去,就剩个冻得通红的鼻头,还有冒着泪花的眼睛。
她没哭,是风太刺眼睛了。
走到半途,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今天妈妈又把手机留给池余晚玩了,可是许眠季今天没更新空间,她也就没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
掏出来一看,是许末发来的消息:池余晚,给我打电话干嘛?想哥哥了?
神经病,池余晚回了一句。
那边回得也挺快:我参加了一个冬令营,这里的规矩是要交手机,今天才允许我们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