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闻言一愣,凌琛歪着头瞧他,笑道:“凭你那只会烤羊肉的本事,还敢说让我‘想吃什么都行’?”想着,又撇撇嘴,道:“而且,你不当将军了,能做什么?到大理挖药,到安西走镖,还是到辽东贩马?——要说贩马,你准没我在行,北平府榷场贩牲口的黑话,小爷说的比马贩子们还溜呢。”
独孤敬烈瞪他,心道连这玩意儿你也学,果然是个淘出了圈儿的捣蛋鬼!但是听他胡扯,却也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两人远走高飞,同闯天涯的情景,再是平日里不苛言敌的,也情不自禁地脸泛微笑。伸手过去握住了凌琛的左手,低声道:“你啊……”凌琛笑道:“我怎样?要是再敢叫我倒霉孩子,我把你当骡子卖到关外去!”
独孤敬烈微笑道:“王爷,我今年可还没叫过你一声呢。”凌琛翻个白眼,道:“你还要叫出声来?你个死人脸只要嘴上喊了一声,肚子里准定叫了几千几万声了,便是阿罗汉也被你念倒了头,小爷可吃不消。”独孤敬烈被他逗得心怀俱开,笑道:“好,不叫就不叫。你……”看着那双自己魂牵梦萦了整整一年的澄明美目,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