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两个弟弟隔母,又自小不在一处,因此他亦从未斥骂过两个兄弟。这般责问,已经是最重的语气,但配上他那张又冷又硬的棺材板脸,亦让独孤守信从心底害怕起来,结巴道:“大……大哥,我……我……”独孤敬烈急着巡营,没空听他说话,对几名侍卫令道:“带二公子到后营去——你若是缺水,尽管令人到我这儿来要,别难为侍卫!”后一句却是对独孤守信说的。随在他身后的尹寒松看了一眼独孤守信满嘴满身的油腻,心道武德将军当真是明察秋毫爱兵如子,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弟弟娇生惯养,不知军旅艰难禀性。
独孤敬烈也明白哥哥把自己当纨绔子弟看待,胖脸胀得通红,忽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挺胸道:“大哥,下……下官到这里来,也有……报……报报国之心……男子汉建……建功……”话还没说完,见大哥目光从自己身边乱丢的佩剑刀枪上一晃,又直射到自己脸上,目光越发阴冷。
他早知大哥习惯,从来都是把犯了事的自己和弟弟捆起来交给父亲管教,看着大哥身边那群六亲不认下手阴狠的侍卫,当即又吓得矮了半截,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