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御座下首的清河王沉重地痰嗽一声,向皇帝拜道:“独孤将军既赤心为国,老臣惶恐,请与独孤将军一道,先为长安巡防城防一番,再作他议。”
皇帝听言,想想也无别法,只得点头同意,道:“既如此,我等先回朝中,再作打算吧。”
众人拜辞离帐,奉皇帝回驾长安。独孤丞相有心与儿子私谈一番,却因陪驾而抽不出空儿来。看着儿子率部断后,与自己车驾越离越远,只得放下车帘郁郁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半世呼风唤雨,惟在这个刚直儿子身上才会碰钉子。
独孤敬烈检点军伍,命令将领们各自备防,列阵撤入长安西原禁苑,在渭水附近布防。他分派完毕,众将各去行事,他甫一转身,却见清河老王爷率着几名随众,不远不近地策马而立,显然在等候自己。
独孤敬烈连忙纵马过去,躬身与清河王行礼。清河王看着他,缓缓道:“天色已晚,我同逸德一起回城便了。”
独孤敬烈应了,他看清河王一路的神情,早知道有话要与自己说。当下向身后侍卫一个示意,侍卫们立时散在身后几丈之处,既能护卫,又听不见贵人们言语,极是训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