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得有些语无论次,但心思愚钝的独孤守信是听不出来其中掩饰着的仓皇的,只道:“是,不过母亲说:若我尚了永庆公主,这便是夫妻闺房之乐,无伤大雅的……”他虽是转述母亲安慰言语,但总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地补充道:“可是永庆在姑母面前,也不肯理会我,那能有什么……什么闺房……”
独孤敬烈正在往火漆上加盖自己的私印,听他说话,手中一抖,那印便印得糊作了一团,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夫人也知道这帕子的事了?”
独孤守信见大哥口气已经缓和下来,也放了心。既然连这样私密的事情都对大哥说了出口,下意识地便有些依赖大哥起来,老实点头道:“是,母亲道这事情还是得父亲作主,她先去探探父亲口风再说……大哥,现下是不是不该用这些事去打扰父亲?”
他等了半晌也不见大哥回答,正要再问,却见大哥不动声色地把盖好了封印的文袋递了过来,道:“现下多少大事,父亲确实不会这般轻易就许了你……现下好生把这封书信交给父亲,才是你应做的本分。”
独孤守信见大哥没斥责自己,只当自己的心思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