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暖壶中斟了一杯茶,递将过来,柔声道:“霜哥,我有这许多事瞒着你,你不怨我吧?”尹寒松接过茶来,只觉尴尬万分,想着错已铸成,只能与她敷衍一刻,万不可说私情话儿便了。回头再向大哥好生请罪,求大哥帮自己掩饰过去,大约也无甚大碍。
正在思量,又听怜卿说道:“独孤敬烈既然已经死了,独孤家族现今又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我爹爹与恩师的冤仇,一直到今日,才算是报得干干净净了。”尹寒松失声问道:“独孤家族?我怎地从未听说过你要向他们报仇?”怜卿嘴角露出一个苦笑,道:“那时……你我这等芥子末一样的气力,哪里扳得过独孤家族?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她语调忽转深冷,道:“而且,我恩师说过‘非到乱世,不能尽灭独孤!’”
尹寒松听得又惊又疑,问道:“你恩师?”怜卿柔声笑道:“你不是一直说我抚琴手法与你传授的有异么?那便是我恩师教授的了。”她看着尹寒松,目光中一派脉脉深情,道:“如今我什么都不瞒你。你还记得我被罚没入宫的三年么?那便是我遇见恩师的时节了。”
她娓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