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冷峻的目光自众将脸上划过,道:“平倭非一夕之功,我自然明白。但是倭寇与南越诸国有所勾结,乱我中原,我却不能不防!虽不能海禁,但你等立时发缴文于东南沿海,令军民人等,呈报倭情!”他环视一眼诸将,道:“现下我已经令奋威将军刘覃所部不必再靖地方,径直南下,直下豫章!”又指点着早令侍卫们在厅中张出的南越地图道: “洞庭湖已下,水师派三部楼船营南下,直放浈水!”
众将大惊,方文述是最知道凌琛脾气的,知道北平府军主帅的军务争论精髓,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八字,无论说得多么犀利难听,都是常态,当即道:“王驾!水陆两路,都直指南越首都番禺。这是要南征不成?两淮现下尚未平定,且天下战乱已久,千里白骨,国力不堪,我军哪有劳师远征之力?”众将见主官出头,立时纷纷附和。
凌琛微笑道:“我岂能不知?可是南越王见我国中乱局,早起异心;又有人要与他里应外合,蚕食我南方几郡。是可忍孰不可忍!”方文述刚要说“不能意气用事”,已见凌琛指点着南越国中道:“南越国内烧当羌一直作乱不休,南越军队疲于奔命。番禺城内空虚。我若作乘虚而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