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问:“第一个跑出去的那个小和尚叫什么名字?”
“小僧没看清楚。”
“那你们这里可有个叫空闻的小和尚。”
“有。”
“告诉我,他在哪?”
“空闻师弟住在后院的禅房里,这个时候当在讲经堂听课。”
“好。”那少女咬紧了牙“讲经堂怎么走?”
那僧人指给她去讲经堂的路,看着她带着一众少女刮风一样的卷走了。心里暗自思忖:他不是问空见吗?怎么又去讲经堂找空闻?
空见一溜烟似的跑到了思过崖,看着身后没人来追,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跑的快。他慢慢的挪到了三千小界,看了会佛经,平复了心绪,这才修习起佛祖三千式。
一轮红日直直的照在思过崖上,小和尚在烈日下端坐,白皙的面容晒得发红。汗水顺着面颊淌下,他浑然不觉,依然保持着禅定的姿势,丝丝白气在他的口鼻间缓缓冒出。
旁边的小狐狸定定的看着,眼里满是惊喜。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白气渐渐的散去,小和尚缓缓的张开双眼,那眼里似有精光闪过。小狐狸心想:他的进度可真快,照这样下去,成事指日可待。
“鸣玉,我今日又精进了许多,还有些不明白的,要去请教师傅,你跟我回就日峰吗?”空见问着小狐狸。他觉得自己的双眼看东西越来越清晰,远处飞翔的雄鹰,那羽毛根根可见,近处看进岩石三尺已不再话下。
小狐狸的眼里透着笑意,摇摇头,抬起爪子指指药园。空见摸着他的头说:“前次老猿给药草的时候都说了,再不给我了,咱们不能去要了。”
狐狸咬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空见笑着说:“好吧,我去,你松开就是。”
一人一狐去了药园,那白毛老猿看见他们。鼻子里喷出了一股气,咬牙说:“都备好了,自去便可。”
空见讶异的看着老猿,老猿也不理他,兀自弄药草去了。
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石锅,下面尚燃着柴薪,锅里是黑乎乎的浆水,不断翻滚的冒着气泡。
空见毫不迟疑的tuō_guāng了,一点点坐了进去。那药水正沸,却未见他一丝痛苦,面上反而是舒爽的模样,眯着双眼,端坐在内,运行的正是那青龙教的心法。
这汤药是伐经洗髓之物,老猿初时是看着他修炼的勤勉,配了给他泡澡,小狐狸看着有用,硬是逼着老猿再给他配。老猿极是不愿,奈何打不过小狐狸,只好应了。这药水用了七七四十九种草药熬制,老猿极是心疼。
空见在药水里泡的舒坦,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好似那浑浊之气都随着袅袅的蒸汽消失殆尽。
他这厢泡的酣畅淋漓,那厢里,空闻站在讲经堂门口,看着眼前蛮横的少女,紧皱了眉头,沉声问:“你找我?”
那少女看见空闻吃了一惊,差点叫了青云,迟疑的问:“你...是空闻?”
“正是。”
少女对空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心里十分微妙,见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不追究,直接问:“你是东鼋哪家子弟?”
空闻的眉皱的能夹死苍蝇,不耐的说:“女施主若无事,空闻还要听讲。”也不看少女难看的脸色,转身回了讲经堂。
少女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后面的几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心里想的却是那年无意中听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唠叨几句,写了这么多,也没人人提意见什么的,真是伤心。求你们说句话嘛,好坏我心里有数啊...
☆、坠入小云境
此后的日子,空见也不去理那青云几个了,专心的修行。他白日里在思过崖修习佛祖三千式,泡老猿给他炮制的药汤,晚上回去修习心法,五日见一回他娘。
时光飞转,一转眼两年已过,空见经过这两年的调养,身体已然康复。他长得比空痴还要高,离空闻却还差着。
思过崖上,皑皑白雪代替了红花绿草,飞流的瀑布,凝成了羊脂白玉,在崖顶直直的铺向崖底。一根根冰柱,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灼灼白光,就像是通天的玉柱。
在那通天的白玉之上,一个小小的黑点在缓缓移动,爬的十分艰难。忽然,他脚下一滑,人便向下坠去。
这爬在冰峰上的人便是空见,他用了两年时间,把佛祖三千式的一二层练得通透,现在正在修炼第三层中的轻身之术。他要在这冰峰上练,靠着墨锋的锐利,爬了一段,脚下失去支撑,向下滑落。
他死死的抓着墨锋,墨锋在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沟槽,却不能止住下滑的趋势。
空见心里一片澄明,莫非我就要命丧于此吗?
眼前冰峰消失,露出嶙峋的岩石,墨锋没了可撑之物,下滑的更快。眼看着空见就要摔在地上,一阵呼哨声起,一只金翅大鹏雕托住了空见,一个盘旋,停在了地上。
空见余悸未消,愣愣的坐在雕背上,那雕抖动一下,未加提防的空见就被他抖落在地。
空见尚未起身,听得一声轻笑:“小金你也忒淘气,他才受惊吓,你何苦再吓他。”那雕清鸣一声,展翅飞走了。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扶起空见。
空见抬头,面露讶色,失声叫道:“龙前辈?”
那人笑了:“龙前辈?”空见微微发窘,那人身着一袭月白的僧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碧玉的佛珠。面容清秀,一双销魂夺魄的眸子闪着笑意,高挺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