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伺候唐三笑的老仆早被他搞得烦不胜烦,难得今天这位大夫没被吓走,还要留下潜心研究病情,乐得依他吩咐回去休息——直到房里只剩下他二人,陈湘左手握住了他,右手金针在唐三笑人中穴缓缓刺下。
唐三笑睁开眼睛,“腾”得坐起来,空着的一只手揉揉脑袋,抬手将陈湘握住自己的手扯向自己胸口。陈湘看着他低声道:“唐兄——这里没外人了。”
两人对视半晌,唐三笑又“砰”一声躺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竹声,你不是从来不出诊吗?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陈湘见他终于跟自己露出本来面目,也无暇去回答他问的话——这人虽一向放浪形骸,但这一回的举动是在太过匪夷所思,问道:“唐兄,你果然是装的——你这样作践自己,却是为了什么?”
唐三笑苦笑一声,道:“有头发谁愿意作秃子——这不也是没办法?我就是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竹声,你也想办法赶紧走吧!”
于是将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原来唐三笑是半年前为宁王重金礼聘而来,他多年怀才不遇,卖画为生,如今人到中年,本来想在王府作师爷身份清贵,可以安然稳度后半生,哪知道来了数月后逐渐发觉——宁王并不想安安稳稳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