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举业的功课当初在家时都是常看的,要拣起来也容易——十来天工夫都背熟了,老爷子又拿些唐宋名家的经典文章让他熟读,然后才是时文策论,每天都定了功课给他,晚上老爷子过来查,师徒俩质疑问难!
老太傅腹笥极宽,明察秋毫,只消哪里做得不合规,不是罚跪就是动戒尺,打了罚了功课还一点儿不许耽误——阿衡自负聪明,当日在家时父亲已不大能辨得过他,到了这里跟老爷子一比方知学问宏深,不知道的远比知道的多!再也不敢夜郎自大——他是个好强的性子,每日课业繁重,从早忙到晚,那些闲心杂念也没空想了。
数月之后,又是八月秋闱,下场三天,那试题比每日准备得容易得多,当真下笔如流——考完陈太傅才告诉他:趁这次秋闱给张梓期外放了湖北武昌府学政,一个月前离京赴任去了,因他考试就没告诉他。
三年一回的乡试放榜每一次都是万众瞩目——平民百姓要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科考举试是唯一的途径,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多少人为博一衿而苦读一生,金榜题名是读书人一生的梦想。
阿衡自幼也是如此,只是后来饱历患难,大成大败,极荣极辱都见识过了,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