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在宫中站了一天辛苦,谢宣特地将手放在他腰间揉|捏。早两日李之源是极度不喜欢这个动作的, 总觉得这种事情在房中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无疑是将两人的关系昭告天下。后来一想, 这府中上下怕是从他住进来第一日就知道谢宣对他心怀不轨了,便任他去了,好赖被这样揉着腰间确实舒爽不少。
“厨房今日做了香酥j-i,八宝鸭, 还弄了条鱼,怎么样,累不累,你想吃随时都可以开饭。”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往常听到吃东西便激动的李之源今日却格外冷淡,这十分异常。
“怎么了?还跟我置气呢?昨日我是做的过了些,可我那是在床上问过你的意见了,当时你可是答应了。再说了,那个时候你又软又甜,我才......”
“谢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一个大理寺少卿从四品的大官儿能不能知点廉耻讲点礼仪,当年你若是这副模样胡夫子跟苏大人能收你做学生?”
谢宣亲亲他的头顶,道:“我在外头动作斯文,仪表端庄,只对着你才这样。青天白日又如何,这是我们的府上,下人们都知道。再说了,你若是能不生气,我说这两句又何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白日宣 y- in 你还有理了?算了,我没生气,我是吃多了,你自己吃吧。”李之源话一说完打了个嗝。“皇后宫中的点心一个时辰一换,每次必定有九样,有时候还有加的,今儿个一天下来没有一样是重复的。样式多就算了,分量还足,别看皇后他现在有了孩子,胃口却不是很好,我怕浪费就帮着他吃了,就成了现在这样。”两人终于走回房中,李之源躺在太师椅上,抓了谢宣的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道:“你看,是不是,吃撑了。”
谢宣笑着摸了两把,道:“是挺撑了,看起来你才像是怀了孩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可是男子!”李之源佯装发怒瞪着他。
“皇后也是男子。”谢宣笑笑,怕他面皮薄,不再逗他,只问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皇后的东西你也敢吃?”
“盛情难却,你不懂,皇后真是好人,跟黎大哥完全不一样,除了长相有两分相似。不,还是皇后更好看些,上次在状元楼你没看清吧,皇后穿着便服在宫中的样子可谓惊艳了,难怪皇上对他那般好。”聊起这个李之源来了j-i,ng神,挑眉盯着谢宣,满脸都是惊奇。“前些时候皇上不是带着皇后去嘉德行宫了么,听皇后讲他就说了一句海棠好看,皇上就下令将全京城的海棠树全部种到了皇后院子里,你是没有瞧见,皇后殿中可好看了,全是粉色的海棠花。不仅如此,皇上还派了专人守着这些树,瞧着有不行了的,立马让人更换。皇后还给每棵树起了名字,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看着李之源期盼的眼神,谢宣微笑着点了头,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甚至有些生气,在他面前如此赤|裸|裸夸奖别的男人,即使是皇帝也让他如鲠在喉,于是他问李之源:“那小源喜欢什么呀?”
只见李之源伸了个脑袋过来跟自己的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后往椅子上一躺,大笑道:“我当然喜欢你呀。”谢宣不吃醋了,一点儿也不吃醋,不仅如此,一颗心都被胀满了,连这几日审案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于是当晚谢宣又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让李之源说了很多次喜欢,因此第二天早上,他又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地将黑着脸的李之源送上了入宫的马车。
黎永这几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挫折,经常外出不说,每逢见到谢宣,也总是眉头紧锁,唉声叹气。谢宣终于忍受不了,抓住黎永问他原因。
“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了么,萧将军把兵权交出来了,皇上本来还想着套些话的,可是他老人家在宫中受了刺激,第二日便瘫了,话都说不利索。如今那二十里外的军营如今是一盘散沙,缺了个可用的将才。皇上与我商讨了多日,好不容易寻到个可用之人,无奈那人从前被皇家伤过,不肯再进军营。皇上与我三日时间劝说他,今儿个便是第三日,他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闲话,你叫我如何能不愁眉苦脸?”
“噢,京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物,不知是何人?”
“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你可曾记得我父亲身亡的那一年,那时萧家想独揽兵权,因众臣反对,最终未能得偿所愿,其中有一人触了霉头,被除了军籍。”
“可是那位姓李的副将?”
“正是。”黎永道,“如今在城东开了个早点铺子。”
“那就难怪了,当年那副将的事情闹得大,听说他被关押在军牢中的时候,他夫人正身怀六甲,为了给他求情在军营外跪了好久,最后连孩子也没保住。可惜了......”
“可惜了......”
第78章 故友(四)
转眼李之源进宫当这闲差也已经许多日了, 连谢宣都没想到李之源能在宫中呆这么长时间,不仅没犯错不说,还讨得皇上皇后开心, 接连得了许多赏赐。像是什么能工巧匠织的布匹, 东海郡县上贡的珍珠,还有各番邦缴上来的茶叶香料, 没多久谢宣不得不在府中独辟了一间屋子放置这些御赐之物。
这几日景文昊将要事托付给了黎永,自己也难得两日清静, 早早批阅完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