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天要绝他,还是他又被人骗了?困惑也好、怨恨也罢。大海可以毫不挑剔的吞噬一切,抹去一切痕迹,在明媚的阳光下,继续维持它完美的形象,继续向人们展示它的博大与绚丽。
第百四十一章 无题
海浪日复一日地拍打礁石,沙滩上发生的一切都与它无关,任何事物都不能改变它的潮起潮落。
高耸的瞭望塔上,黑枭眺望着纯白沙滩上那群躁动的黑点。他们追逐着同一个目标向瞭望台靠近,嘈杂的人声越来越清晰可闻。狩猎的戏码不是第一次上演,看多了,也就千篇一律,唯一能勾起他兴趣的是这次狩猎的发起人。
“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黑枭狐疑的瞧着身边的莫黑白。昨天,在岳冬梳妆打扮时莫黑白已经将他所谓的咒语告诉他。那时他还真下了一跳。他的惊讶不是莫黑白的话,而是来自于岳冬的轻信。难道是个人说:我是陛下派来搭救你的。岳冬就会相信吗?这人也太容易骗,还是说莫黑白没对他说实话?莫黑白这般戏耍人是很反常的现象,无利可图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为了弄清莫黑白的打算,他应允了莫黑白的条件,陪他一起演戏,提供人、提供船。
“这个余兴节目还不够精彩吗?”莫黑白手执羽扇,俯视沙滩上的人,眼中闪耀着兴奋。
“莫老弟,你似乎忘了,欺骗与背叛在逍遥谷每天都在上演。”
“的确,局外人是体会不到其中滋味。”
“哦?局外人吗?那你在局内又是何种角色?”
莫黑白用羽扇指着下方沙滩上的某人对黑枭说:“和他相比我也只是个局外人,还是让我们问问他这个当事者的感受。”
“也好。”黑枭也想看看,岳冬能否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反应,可惜当他二人下了瞭望台,来到岳冬面前,岳冬的反应与常人无异。
船沉后,岳冬在海里被淹个半死,浑浑噩噩的被人捞上岸,等他能意识清醒后,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又被套上枷锁,插了钎。他们没有捆死他的双腿,为了让他可以四处跑动用了一尺长的脚铐做限制。他成了猎物,任人追赶,如果不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若是跑了,谁最先捉到他,谁就有权就地享用他,而且还是当着其他狩猎者的面。他反抗的越厉害,遭到的凌虐也就翻翻。虎落平阳被犬欺,这里就是以痛苦为了的魔窟,他没什么好恨的,只有一个人他不能不怨。
“真是凄惨那。”莫黑白一脸同情的登场,围住他的人们向两旁退开,给莫黑白和黑枭让出空场。压在他身上的人见他们来了,赶忙撤离他提裤站起。没有人墙的遮挡,他的狼狈相一览无余。头发凌乱,衣服早已不在,身上满是沙子,那些可耻的东西还黏在他腿间,清晰可见。这些早已习以为常,不在重要,让他气愤到不可成言的是莫黑白的话。黑枭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你可真天真,别人随便说说的话你就当真,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带兵打仗。”
“随便说说……”岳冬喃喃自语,他忍痛强行爬起,瞪向莫黑白。两人对视,沉默之后岳冬突然冲他吼:“随便说说你为何会知道冬影!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没错,若不是那时莫黑白跟他提到冬影,说了他的弱点,他也不会相信他。冬影和他的弱点都是被赝品封杀的秘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如果莫黑白不是赝品派来的,他为何知道这些?
岳冬太过激动,一旁的人见他要冲向莫黑白,赶忙上来两个,将他按倒在地。
岳冬气涌心头,也顾不得镣铐的刺和钎在他体中搅动出血的痛,他在地上不住挣动,那两个打手竟有些按不住他,于是招呼又上来两人,对他拳打脚踢。
作为看戏人的黑枭对冬影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从岳冬的反应看,莫黑白的咒语中有提到这个人,也是应为他才使岳冬上当,可莫黑白向他复述时隐匿了这段。黑枭心中不悦,他可以骗人,但不能被人骗,他问莫黑白:“冬影是谁。”
“一个认识的人。”莫黑白敷衍的态度更让黑枭在意。“好了。”莫黑白也不理会黑枭的心情,挥挥手中的羽扇,让那些人住手。
疼痛暂时驱散了凝结在岳冬心中的怨气,此刻的他只觉身心疲惫,失了刚才的气势,人蜷缩在沙滩上,掺了血的沙子沾满他全身,早已看不出玉琢的模样。
莫黑白蹲下身,用扇把挑起岳冬下颚,对他说:“只要你存在一天他就永无出头之日。你占尽他所有美好的东西,该是还给他的时候。”
岳冬浑身一震,强打精神盯着莫黑白。这个人果然认识冬影。是呀,冬影可以背着赝品在外娶妻生子,自然也能结交心腹。不详的感觉笼罩心头,令他全身发寒,莫黑白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不服气吗?”
莫黑白鄙视的口吻让岳冬激动的双唇发抖,他是不服,冬影的人生是因他而暗无天日,可他并非始作俑者。他也是受害者,冬影不能把所有的怨恨都指向他。吸口气,岳冬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是你在替他报复我,还是他要你这么做的?”
莫黑白见岳冬脑瓜突然灵光起来,笑了笑,站起身,说:“你自己琢磨吧。”说完,不管岳冬如何嘶喊追问真相,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枭终于看到有趣的一幕,把岳冬留给他的手下们,赶上莫黑白说:“原来你和他有私仇。”
“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