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陆偲简直给跪了,囧着脸干笑几声,有所保留地说了实话,“是我落了东西在别人那里,所以他给我送过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陆英捷大步流星走过来,令他差点不由自主地后退。
这种感觉跟昨天却又不太一样。昨天是纯粹的压迫感,更沉重、更压抑,而今天……
今天陆英捷穿着一身军装,外套看似随性地敞开着,衬衣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三颗,露出小片古铜色的胸膛,肌肉鼓得结结实实,充满阳刚的雄性气息,结合他骨子里那股强悍凌厉的气魄,整个人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剑刃上折射出锋锐无比的侵略感。
距离越近,那感觉就越强烈,陆偲的一只脚已经踮起来准备往后挪了,但在这之前却已被陆英捷来到面前,凑得很近,陆偲甚至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吸气的声音。
“是梅凌,对吗?”后面两个字基本是多余的,因为前面三个字显然已经非常笃定。
一定是有亲密行为的人,才会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留下气味,不是吗?
陆偲目瞪口呆,这人真的单凭气味就得出了真相?
其实这是侦探推理吧喂!
不论如何,既然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办法再保留了,只能坦白:“是,我的手机昨天落在酒店忘记拿了,所以……”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陆英捷截过话,扣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视线从十几公分的高度上扫下来。
那双黑眸,却犹如审讯室桌上的白炽灯,灯光直直打在犯人脸上,照得人无所遁形。
陆偲大脑空白了片刻,逐渐回神:“什么?不,不是的,我没有……我跟他并没有怎么样,他只是来给我送手机……”
“一派胡言。”陆英捷再次把话打断,似乎已经不愿再听陆偲“胡言”下去,捉住他的胳膊往边上一拖,随即又重重推开。
陆偲被推得踉跄倒退几大步,膝盖内侧绊到沙发扶手上,仰面倒进沙发里。当场摔懵了几秒,刚想爬起来,一具高大身躯就迎面而下,凌驾在上方,双手拄在他的头部两侧,将他完完全全包围起来。
“哥?”
陆偲呆了呆,刹那有股不祥的预感,但他无暇去分析这股预感,一心急于解释,“你真的误会了,我刚刚什么都唔……”骤然被堵住的嘴巴最后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上去近乎呻吟般。
实际上当然没有这么美妙,陆偲当下的感受只有一个字——
痛!
唇舌被狠狠噬咬,他甚至好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这与其说是在吻他,不如说是跟他的嘴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此刻在陆英捷头上装个脑电波读取器,那么将会听见:不要再用这张嘴对我说谎,说那些我不想听的话……
可惜陆偲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无比震惊,无比荒唐,根本难以置信。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在发生什么?我难道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吧!
心里还在下意识地拒绝承认这个现实,身体已经本能地开始挣扎。
不管他多么拼命推拒,身上始终就像压着一座大山,无法撼动分毫。到后来还是陆英捷那边自己退开,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更是压得人难以直视。
“怎么了?你怕什么?你不是为了所谓的鱼水之欢可以跟很多人上床吗?”一句句地问,一句句越发咄咄逼人。
“什么?”
陆偲惊慌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那么滥|交!”
陆英捷说:“你没有吗?”
“当然没有,真的没有!”陆偲竭力组织语言,以免误会继续扩大——假如这真的只是个误会的话。
“我如果跟别人怎么样,至少我要对那个人有好感,还得有一定了解啊!”
陆英捷眯着眼,眼中泛起异样的深沉:“哦,那正好,你对我总该有了解,至于好感……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哥哥吗?”这句话几乎带了点嘲讽的狎昵。
“你……”
陆偲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瞪着那张英挺却阴暗的脸庞,闻到他身上阵阵传来的酒气,最终憋出一句,“你喝醉了。”
陆英捷低下头去:“我没有……”最后一个字湮没在覆合的唇齿间。
我没有喝醉,更没有发酒疯,陆英捷这样想道。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彻夜难眠,为什么一闭眼就想起陆偲跟云震手拖手离开的画面,为什么一睁眼又看见梅凌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指摘他是去捉奸的丈夫……
总而言之,他没有疯。
如果必须有个人疯狂了,那么一定是陆偲,是这个人——让他变得这么奇怪,这么焦躁不堪,这么方寸大乱,简直都不再像是他。
统统都是因为陆偲,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他要教训他,好好教训他!
从开始到现在,陆偲就像在做一场噩梦,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然而心里的恐惧却又是这么千真万确,尤其当他的衣服件件离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犹如躺在砧板上的鱼,鱼鳞被一片一片接一片地刮掉,马上就要开肠破肚,烹炒煎炸,然后被人吞食入腹。
“哥!哥!你住手,不要这样,快停手啊,哥!”任凭他怎么狂呼呐喊,统统只被置若罔闻。
在这个人面前,他的所有反抗形同虚设,那两个月的特训变得毫无作用,恐怕就算再多特训两年也是徒然。
直到最后一点蔽体的衣物被脱……准确来说是被撕扯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