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手道:“是啊,他们好厉害的!居然从水路进来的呢,而且身上都没湿!”
林泽生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水路是医圣谷的出口,那是一条天然形成的石窟,里面有着一条暗河,水又深又凉,水流十分湍急流向外界。医圣谷的人都是乘坐小船顺流而出,出口极为隐蔽,而且水流太急太深根本不可能逆流而入,即使是武功高强的人也无法潜水而入,所以那只能作为出口而不是入口。
而今天竟能有人从出口进入?
有些心慌,林泽生脚步更快了几分,任刃虽然不解但也跟着加快脚步,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空静所指的房屋外。
显然此刻几位年长的药材师父都已经围在了这里,对伤者进行了初步的处理。看到林泽生到来,站在门外的几个孩子都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医圣大人。”林泽生摆摆手,没有多说就进了屋子。
任刃也来不及打量这几个人,更顾不得那些好奇的目光,跟着步入房间。
立刻,血腥味扑鼻而来,但却夹杂着淡淡的奶香,味道有些诡异。由于跟在林泽生身后,床边又有几个药材师傅围着,任刃看不到床上的人,但却注意到了林泽生顿住的身形。
心中莫名一慌,任刃上前一步,才看清了床上的人:
易时和凤娘,以及怀中小小的婴儿。
85、武林公敌 ...
好在易时夫妇到来的及时,虽然受伤严重但也不会危及生命了。孩子也被保护的极好,除了有些轻微的发烧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给二人做了紧急处理,凤娘也将孩子哄睡了之后,才强撑起精神向林泽生和任刃解释事情的缘由。
原来自从离开泽州,夫妻二人便从江湖退隐,只想自由自在做一对神仙眷恋,安安全全的将孩子养大。就这样悠闲度日,直到凤娘即将临盆,才到了一个北方小镇安顿了下来。却不料在此时收到了侠义庄旧部的求救信,送信的人将信送到后就重伤不愈而死。
这时候的易时才知道侠义庄在短短数月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原本接替庄主的五当家居然暗地里搞起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偷偷的敛财。虽然江湖人中人不拘小节,但侠义庄内本就是侠心正义之士,自然不能忍受侠义庄做出这样的勾当。于是侠义庄的旧部在察觉到此事后一边暗自调查,一边聚集到一起商量对策,却在这时遭到了五当家的毒手。
听到这里,任刃仔细回忆了一下,接口道:“五当家?就是那个在二当家与四当家篡权时断了一臂的人?”记忆中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模糊,要不是当时他断臂救易时,任刃几乎压根想不起这个人来。
“是的。”易时低低的叹了一声,语气中有自责和悔恨:“与他相处了近十年,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他竟是这样另有所图的小人。正因为他为人低调正派,为了救我还不惜断臂,我才会对他信任有加,将侠义庄交到了他的手上……”
凤娘一手搂着熟睡的孩子,一手按在易时的手上,轻轻捏了捏,轻声安慰:“这个怪不得你,我不是也没察觉吗?”易时抬眼看了看同样懊恼的妻子,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言语。
任刃和林泽生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发寒。易时也许他们不了解,但凤娘虽然看似行为不羁,但却是极精明的女子,而这个五当家在侠义庄潜伏了近十年之久,却不动声色不被任何人察觉,连凤娘都蒙了过去,这人实在有些可怕。
“他发现了你们知道了真相,所以想要杀你们灭口?”林泽生推测道。
“哪里知道了什么真相?旧部们也只是隐约追查到了他将聚拢来的钱财偷运到了他国,但具体的还未查明就已经……”易时的语气骤然低了下来,难掩悲伤愤怒。缓了一下,易时才平复了心情,继续说道:“但他却反咬一口,对外宣布我夫妇二人背叛侠义庄,他做的那些杀人越货、残害武林同道的龌龊事情全都按到了我们夫妻的头上。”
任刃皱眉:“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成了武林正道的公敌? ”
凤娘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些年我一个女子独掌侠义庄,本就有了许多非议。这次的污蔑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却被有心人利用……我们夫妻的确是被那些正道人士一路追杀……”还未待她解释完,林泽生和任刃已经明白了。
以这二人的武功卓绝,普通的武林人士自然是不会伤他们到如此地步的,只是这次一来为了保护孩子,二来为难他们的竟然有曾经熟识的人,心中难免郁卒,怕是对旧识也下不了杀手,才会被逼到如此地步。
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嘱咐二人好好休息后,林泽生和任刃就起身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凤娘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虚弱与柔软:“对不起……”浓浓的歉意,几不可闻。
林泽生脚步一顿,回头浅笑:“你见外了,凤娘。”随后将门轻轻合上,拉着任刃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沉默着前进,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林泽生带着任刃直接走到了几位老师傅的住处,一脸凝重的打断了忙碌中的几人。也许是林泽生与平日的柔和模样大相径庭,几位师傅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安静的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他。
目光扫视过几人,林泽生便毫无隐瞒的将从凤娘那里听来的事情全部转述了出来。话音落下,沉默半晌后,周师傅抖着沾上了尘土的袖口最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