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王家也是作孽啊。”少年人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王家在泽州一带也算是医药世家,几年前王家老爷子去了,便由王家大公子接了家里的生意,几年来做的也算有声有色。可没想到的是,这王家大公子几日前居然与别家药铺的大总管有了私情,被王老夫人知道了当然是坚决反对,两人居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这硕大的家业一时间竟无人接手。”
任刃听的愣愣的,“这……这王大公子该不会是……”
“哼,跟兔爷儿有什么分别了!两个男人,真是恶心!”少年人不屑的神情一闪而逝,接着道,“可怜了王老夫人这么大岁数还得打理家业,这王小姐也因此事累了名声。本想着出了这事王小姐怕是不愿出门了,没想到居然也会来了这诗酒会了。”
任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种鄙视的语气,蔑视的眼神,前世的自己从多少人的眼里看到过,那是对于同性相恋的排斥,对于一个男人竟肯雌伏于人身下的厌恶。
这王家的大公子,竟魔障了吗?家不要,业不要,随了心上人就这么走了?可刚想到这里,任刃恍然发觉自己哪有谴责别人的资格,自己曾经做的更过分,更决绝。
“既然轮到我了,我便以此处风景为题赋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