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皮下面也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白嫩的肌肤,还有……眉毛?
“你的脸……”绯戚顿时懵了,顾不得这会儿铁面正要对他做些什么,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向铁面的面庞。
铁面也是微微一怔,接着就发现了那块被绯戚抓下来的“肌肤”,它还在绯戚手里摇摆着,上面的疙疙瘩瘩看起来颇为无辜。
“可恶!”铁面嘟囔了一句,然后便抬起手,抓住自己脸上剩余的那部分“肌肤”,一把扯了下来。
一张英俊但稍显苍白的脸立刻呈现在绯戚眼前,让绯戚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记得这张脸,他怎么会不记得这张脸!
——这明明就是圣王洃尊的脸!
绯戚怔怔地看着铁面,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直到此时此刻,再次见到这张面容,他才意识到他到底忽略了什么!即使这张脸他只见过一次,可在梦境中,他却见过不止一次!他记得阿隆巴,记得帝辰,却偏偏记不起最重要也最深刻的圣王,这难道不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现在,真相就像这张脸一样清楚明朗。
他记不起,是因为某人不希望他记起。某人以一种近乎催眠的方式模糊了他的记忆,让他即使和他朝夕相处,也无法回想起他真正的模样。
“为什么……”绯戚干巴巴地开口问道。
“现在可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铁面把手里的假皮丢到一边,又将绯戚手里攥着的那块也扯了下来,和其他部分扔到一起。
绯戚呆呆地看着他,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假面被彻底撕掉之后,铁面的坏情绪好像也烟消云散,只是表情看起来颇为郁闷,似乎对这样的状态很是不爽,但还是趁机脱掉自己已经所剩不多的衣裤,光裸着压在绯戚身上。
“帮我泄泄火。”铁面抓住绯戚的手腕,将其拉向自己身下的那个器官。
绯戚这会儿还在发懵,只能乖乖地任由铁面摆布,在他的引导下,握住那个如蟒蛇一般狰狞的东西,来来回回地摩擦抚弄。
铁面一边继续引导,一边回报一般地抓住了绯戚的那个东西,动作娴熟地撩拨起来。
很快,绯戚身体里就冒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似乎是痒,只是并不确切;有些像爽,可又爽得不够彻底,总之,这种感觉复杂得难以描述,却又美妙得让人不愿舍弃。
为了仔细体味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绯戚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这让等着他泄火的铁面大为不快,干脆将绯戚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用自己的手将两人的器官握在了一起,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将绯戚抱在怀里。
“这种事都不会做,魅黠那家伙都教了你什么啊!”铁面抱怨一般地嘟囔着。
绯戚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去在意他的抱怨,本能地拱起身子,让摩擦来得更密切一些,手臂也不自觉地伸了出来,搂住铁面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低声哼叫。
25捡来的手下们
第二天一早,绯戚神清气爽地睁开眼,发现铁面已经起床,正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搅弄一罐子浆糊似的东西,他的那面银镜也被翻了出来,摆在桌子上面。
似乎感觉到绯戚的注视,铁面转头看了他一眼,但接着就面无表情地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捣弄罐子里的那坨东西。
绯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想起昨晚的事,他的脸上就开始发烫。
昨晚,铁面并没像帝辰对待鸥歌那样对待他,只通过手和身体的摩擦将白色的yù_wàng宣泄出来,然后就搂着他睡了过去。
回想当时的种种感受,绯戚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云里雾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意思。
——铁面竟然就是圣王!
即使已经过了一夜,绯戚还是有些难以消化这样的真相。但再一想到圣王竟然就在他的身边,一如当年说要娶他时约定的那样,在他即将成年的时候将他从氏族中接走,绯戚就愉悦得难以自已。
绯戚正努力控制嘴角的傻笑,铁面却忽地开口,“睡醒了就起来穿衣服!昨晚是我伺候你又不是你伺候我,别搞得像刚被kāi_bāo的女人似的,赖床上不起来!”
绯戚尚未显露的笑容顿时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心里更冒出一个念头,用这样年轻俊美的脸说出那样让人愤恨的话真是太违和了,那张铁皮脸——不,那张疤脸都更加适合这家伙的可恶嘴巴!
但铁面的话也没有说错,昨晚上,绯戚一直是享受的那方,除了释放后不可避免的疲惫,身体并未受到半点损伤,确实没有赖在床上的资格。
绯戚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到桌边,在铁面对面坐下。
这时候,铁面已经开始把罐子里的胶状物往脸上涂抹,不一会儿的工夫,那张疤脸便复原了大半。
“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张假脸?”绯戚忍不住问道。
“帝辰那家伙很多疑,只戴面具的话,很容易被看出破绽。”铁面淡淡答道。
“他做了什么?”绯戚眨了眨眼,然后就赶忙补充,“我是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背叛你的事,这才让你不得不改头换面,隐藏身份?”
铁面没有立刻作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正确地说,他什么都没做。”
“啊?”绯戚不由愣住,不明白如果迫使铁面离开王之谷的人不是帝辰,那铁面为什么不肯向帝辰展露身份,还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