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这时候假积极什么劲儿,他就笑一笑,没说什么。
我怀疑他是想起了他的家人,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家庭具体怎么回事,他只说都死了,也是挺可怜的。于是我就扯开话题,和他坐在厨房里面边喝凉茶边聊公司的事情。
……仔细想想,我也是很能凭本事单身了,岱樾怕是很没见过世面吧,也没啥追求了。
最后,我就梦到了岱樾。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上的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人朝我笑了笑,说:“你怎么还回来住?也不怕不安全。”
我没说话。
他就朝我渐渐地俯了过来,我有点窒息,忍不住问:“岱樾呢?”
“我就在这啊。”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岱樾他哥。
大概,也许,应该,或者,是第二次,谁知道呢,也不是很重要。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会古井无波地继续下去,毕竟都年过三十,下半辈子奢靡生活的钱都赚足了,公司也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只要我不作死,就不会死。
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人生真是很难说什么时候可以顺利进入退休阶段,大概直到闭眼的前一刻,都很难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吧。
在我三十二岁的这一年里,我经历了跨界、丧兄、被夺权、退位、破产、脱单、暗恋十四年的fēng_liúj-i,ng致一打十男朋友是个暗恋我超过十四年的哭包宅等诸多事件,最后我被男朋友他哥给绑架了。
第39章 第 39 章
说绑架不是很准确,准确说来是他胁迫我配合他避开各方监控离开的,毕竟死角在他这种等级的犯罪分子眼里面就很好找。感谢他的不吝赐教,我觉得自己多了个没什么太大日常实用价值的技能点呢。
岱樾他哥让我跟着岱樾叫他哥就好,但想了想说怕纪陈阳有意见,让我叫他岱哥或者野哥都好。
说完这些,他就不是很想跟我说话的样子,假笑都懒得笑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反正我也不敢近他,他给我的感觉特别恐怖,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岱樾给我讲的那些他哥搞过的事,还是此时的直觉,反正我都不太敢看岱樾他哥的眼睛。
有了对比之后,岱樾连麻雀都当不成了。
当然,我也没什么机会看,车开到一半,等红绿灯的时候,岱野——虽然他没说他现在姓什么,但我尊重他改名的意愿,那他叫名野姓岱,全名岱野——给我戴上了眼罩。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是被岱野叫醒的,乍一摘下眼罩,眼前一片朦胧,看不太清岱野的神色,只听到他的语气十分怪异:“这种时候你还真睡得着?”
不然呢?我睡到一半被你绑来的啊大哥,而且我一个无助弱小可怜的中年破产商人,这种情况眼睛被遮住了手被绑住了,我除了睡一觉还能干什么?忙着害怕吗?
岱野没有和我说太多的话,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下车。
我就下了车,跟着他往电梯走。
这里是一个停车场,不是很新,也不是很旧,没走几步就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十八楼。
生意场上很多忌讳,大家普遍有点迷信,比如4和13和18这些数字都不太受欢迎,有些地方的楼盘甚至会用3a、12a、17a代替这些楼层。
我个人倒不是很信这些,平时也是为了迎合生意伙伴,但此时此刻看着这数字,莫名有种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我们到了那一层,出去就见两个穿着黑夹克的高大男人站在电梯外,朝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跟着他们继续往里走,进了一间会客厅,布置得挺有情调的。
我原本以为他们的大佬会亲自出来见客,但看来我还是没这个高规格,岱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对我说:“坐。”
我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背,翘起了二郎腿。
岱野始终戴着口罩,说:“到这里说话比较放心,所以请你过来,看起来你也很镇定,我就不道歉了。”
不不不,我在强作镇定!
仔细说来我是和岱野有仇的,虽然这仇结得比较莫名其妙,但如果不是我和向乃的私人恩怨,酒吧不会着火,岱野不会被火烧得口罩都不敢取。
至于岱野给我下药的仇,至少目前我选择遗忘,毕竟保命要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纪俊杰什么风雨没见过,该放下时就放下,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岱野问:“何田玉在哪里?”
我问:“岱樾在哪里?”
岱野嗤笑了一声,微微前倾身体,背过手去,掀开了夹克外套的一角,抓着一把手|枪砰的摔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面。
他的手按在枪上面,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问:“玩过枪吗?”
我说:“玩过。”
“哦?我以为你不碰这东西。”
“朋友开的s,he击房,请我去玩过。”
岱野又嗤笑了一声:“你朋友倒是挺多,干什么的都有。”
我说:“做生意遇到的人难免多。”
“说实话吧,纪总,我不太待见你。”
嘿,巧了!我也是哦。
当然我失了智才会说出来,我紧咬牙关,防止自己透露真实想法。
岱野说:“所以我们开门见山,不说虚话,事情干完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继续过我的独木桥,前十四年我们没有交集,后面也照样别再碰面。”
他说:“告诉我何田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