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挂了电话,掩上书,出书房走到客厅饮水机前,给高健预先泡了杯药草茶,搁在冰箱里冰好。又到卧房的柜子下面取出客用的消毒毛巾,拿凉水打湿,挂到一旁。他就是在这些事上比较龟毛,强迫症似的,需要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徐准小时候取笑过他贤惠,但这也是性格使然,没办法。
等了十来分钟门铃响了,宋承从沉思里回过神来,擦干手走去开门,“辛苦你了,这么热天,帮我们一户户搬到家里来……”
“等谁呢?”门外却是一身精良西装革履的旧学生徐准,他放开手中行李箱,面上神色有些疲惫,风尘仆仆,眼神因为见到宋承而发亮,“老师,我回来了。”
“……”宋承没想过门外站的是这么大一个意外。徐准在瑞士时照例隔几天给他打一个电话,但从没说过什么时候回国,如今一声不响就回来了,还直接把行李箱拉到他家门前,显然是想给老师一个惊喜,顺便趁着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