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准抹了把脸,清醒过来。此时只要宋承不是想跟他算账,在他听来都是好事,因此猛力点头道,“你说,我都听着。”
“从前你还小,我就从来没跟你说过,每到过年祭拜,也故意没有叫上你。但其实他们是在我上大学那年,一起出车祸去世的。家里其他亲戚拍电报到学校,告诉我这件事,之后整整半年,我都缓不过来。我总觉得我的性格是在那一年改变的,自从他们死后,就很少有真正遇到开心的事。尤其是在今年,杨医生帮我确诊了以后,经常会想到他们。”
徐准听着抓起宋承手,低下了头。宋承不是外面那些浮花浪蕊,不是徐准这些年在娱乐圈混出来的轻浮经验所能应付的,宋承但凡开口,所说的便都是十分真实和沉重的事。叫徐准觉出自己的轻薄,难以招架,只好轻声劝慰性地问,“想他们什么呢。”
宋承陷入回忆,没发现徐准的小动作,只是摇头道,“不知道。大概是自从生病了之后,就开始变得特别自我珍惜。所谓想他们,也不过只是想从前那段日子里,自己所受的苦。他们离开以后,还有后来,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的那一阵,都是我经历过的特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