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随你怎么理解,但我现在确实是产生了这种想法。”宋承的声音低下来,“其实我感到很对不起你。但躺在病床上这半个多月时间,闲着没事,就会忍不住朝那个方面去想。人心的变化真的是很奇妙的,从前我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我会这么轻易就想要放开你。”
宋承将想要离开一个人的意愿表述得这么真实而清晰,这种真实感让徐准窒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一下站起来说,“那就不要去想了,你现在好好养伤更重要。”
“宋承,等你伤口养好了,身体没那么疼,不再连上卫生间都费劲的时候,对未来又会乐观起来的。我这一阵真是有些忙,而且你又不太愿意见我,所以就没有经常过来陪你。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以后我会常回来,还像我们以前那样,陪你看电视,读书给你听,好不好?”
徐准说完就准备要走,他实在没办法在这滞重的房间里面多待下去。宋承叫住他,“徐准。”徐准身体一僵,停下步来。
宋承慢慢地说,“徐准,你不懂……我快要老了。”
“我工作忙,而且累。每天下班回到家,只希望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哪怕他像你一样,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坐在沙发上,陪我说说话,闲聊几句,那我就已经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