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若倒是不知阿赖这番护仔的心思,只道这天音坊里萦萦香气挥之不散,熏得他脑袋发昏,脚下是越走越软。
走过好几条雅致的别廊,敕若已经辨不清路,脚下虚浮,胸中发闷。
“小师父,这便到了。”前方白衣小婢福身一拜,轻声道。
敕若算是心中松了口气,点点头:“多谢。”
白衣小婢捂嘴轻笑,兀自离去,留敕若一人独自面对眼前这重重轻纱幔帐。
时值中秋,月亮已经初显富态,圆润而光洁。
敕若倒是第一次在凡间这般欣赏月亮,西天天长明,他总是在去地府的途中,偶有一次停下来看看月亮,地府里却是没有月亮的。
“今晚月色可好,虽是比不上中秋,但却有八分中秋色了。”素手轻撩起轻幔,花娑走近敕若,“小师父迟迟不走近,只得由花娑来走上这几步路了。”
敕若垂眸,“抱歉。”
重重轻纱之后,是一方小亭,近水楼台,月的倒影在水中随着风而轻泛涟漪,池中留有残荷,却是枯枝,落在月光下,秋色尽显。壶中清酒飘香,花娑却是抬手,一壶清酒祭了月,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