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要这么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一尸两命吗?抑或,你是在对我绝心?——
就连最后的一次争吵,也是自己乱了阵脚,想要与他断却一切,才会将左羽少彻底激怒,说要与自己断却关系……
——就你这身体,弱得这般不像话,要不是羽少时时在你身边小心护你,你能安然活到今日,等到鹤望回来?如此绝情绝意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到底你是从来就没喜欢过羽少,还是你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没有心的,所以才感觉不到你的这些话对羽少有多少伤害?——
绝吗?其实不绝吧,至少在自己看来,他只是如秦笥所言,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喜不喜欢左羽少他不知道,有没有心……?他连心跳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哪里又会知道,左羽少会有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左羽少此时对他,会不会像他恨他父皇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说不出的惧意笼罩周身,躺在地上的他,彻底散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屋外下着磅礴大雨,哗哗的声响,和着雷声从窗外传来,躺在榻上的人儿,一身燥热难受异常,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让人心里憋了怒火,睁开的眸,只瞧见有人坐在自己榻前,拧了帕子给自己擦拭满头的冷汗,长长的一个呼吸,他伸了手,抓住那人的衣角:“你……回来了……”
“属下一直都在”
听得那人开口说话,他有些怔住,眨了眨眼,在看清楚那人的容颜之后,缓缓将手松开,这人不是左羽少……闭了眼,他无力开口问道:“秦笥呢?”
见他在看清自己之后,神色透着几分意外还有失落,鹤望淡淡蹩了蹩眉:“秦笥在屋外,可要属下唤他进来?”
点了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鹤望拧眉,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起身朝门边走去,拉开房门,见秦笥站在院里的身影,抬头看着屋檐外的大雨不知在想什么,垂下眸子鹤望举了步上前:“殿下醒了,让你进去”
听身后的身影,秦笥长长一叹,回身看他:“你不杀我,就不怕我跟殿下说些什么吗?”
鹤望回身欲想离开,听了他的话,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次,再者,此时杀了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左羽少的事情还没过去,再者宫弈棋目前对这秦笥还是比较看在心上的,若是秦笥突然死了,宫弈棋一怒之下认了真,纵然宫弈棋不会对鹤望做些什么,但裂痕还是无法避免……
进了屋里,看着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的人,秦笥垂着个头想要上前照顾他,可想着白日里的事,心里又像是憋了口气,就只能这么站在原地,进不得退亦不得。屋里静谧了好半响的时间,宫弈棋才睁了眸,看着他立在自己床榻前的身影,没有力气去移动分毫,张了张口,只听得他无力的朝秦笥问道:“秦笥,恨我吗?”
“小的不敢”低了头,强迫让自己不去看他,秦笥恭谨回答,语气之中不知不觉少了往昔的那份亲近之意。
“怕我吗?”宫弈棋复问。
秦笥摇头,依旧还是刚才的四字:“小的不敢”
似是无奈,宫弈棋开了口,又问:“信我吗?”
“……”张了口,刚想说话的人,在听清楚他的问话之后,却是闷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答。
看他那样,宫弈棋闭了眼,将脸别向里榻,淡淡续道:“若是不信,你从哪来,便从那去吧……”
“殿下……?”秦笥摸不清楚这宫弈棋在想什么。
“若是你继续留下,指不定他朝我会像对左羽少一样对你,你不怕吗?”
左羽少对自己……一定是失望透顶了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怒秦笥斗胆,敢问殿下一言,还请殿下如实相告,他朝若是赴了黄泉,秦笥也无怨言”今日在后山,宫弈棋说的话,秦笥听的明明白白,可是……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见宫弈棋不语,显然是等着自己的问话,秦笥双腿一曲朝着地面跪去:“不知殿下对我们少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左羽少现在不再他的身边了,那他会像白日里说的那样,对左幙冶他们下手吗?
什么样的心思?
榻上的人睁了眸,却无半丝焦距,屋里静的只有窗外那哗哗的大雨声响,许久之后,秦笥这才听的那床榻上的人淡然吐了句话:“不过便是一把剑而已,能有何心思?”
秦笥得言,哽在原地,深深的两个呼吸之后,却是朝着榻上的人重重叩首:“殿下保重!”这样的人,他秦笥伺候不起,他也没有那个命。
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那边的脚步移动到最后的关门声响,闭了双眼,眉宇紧拧成团,他对左羽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他也没有说错啊,左羽少确实是他手里的剑,只是手松了,剑不见了,心里的感觉,好空荡,仿佛这一切又回到了当初,他无人可依之时……
喜欢将剑握在手里的感觉,这……能算是什么样的心思?
☆、透剧篇:
主持人:咳咳,那个放松一下放松一下,其实咱们弈棋的故事应该不素很那啥的来说……我说,宫家三儿乃和左羽少坐的这么远是真心的不想和好了吧?
宫弈棋:休得胡乱起名,本宫自有名姓。
主持人:……(扭头)左羽少乃也是不想和好了吧?
鹤望:【突然的横插一脚】那就不和好了吧
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