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其它,单单近三十头大肚皮的母猪就能令她累趴!一想到从未接触过的接生画面,特别是有可能出现血淋淋的现实时,墨梨就有种第三次抹脖子的冲动!
手脚虚软冒冷汗半晌,墨梨才完全恢复正常状态,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楼,从书橱抽出一本养猪手册,挑到下崽这章节全神贯注翻看起来。
这种事,就当创业吧,万事开头难。毕竟这些动植物完全成长后就不着她担心了。墨梨只能这么自我安慰。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帮母猪接生,那些圆滚滚的肚皮,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有小猪出生。一尸几命的事,别说是神罚,就连墨梨自己也见不过去的。
也不知看了多久,墨梨觉得肚子饿得发慌,就下楼灌了一碗冷粥,然后坐在饭桌前继续看书,顺便在高压锅里再煮一锅粥。她对食物并不挑,只要技术不太烂,一般都能下肚。
粥煮好后,墨梨放下书,再次来到后屋观察情况。果树先不管,暂时用不着理会,就算多呆上一个月,也不过是因为太密而营养不良。
猪舍里的猪嚎声没打开后门也清晰可闻,中间还夹着铁栏撬动声。墨梨知道,这是母猪们饿极了在拿猪鼻子拱铁栏示威。一打开猪舍,扑鼻而来的屎尿味令她耸耸鼻子并屏息片刻。母猪们一见主人,“嗷嗷”地吼得更大声,从中间望去,两排猪栏里甚至还有几只顽皮的已经将半个身子挂在铁栏上,大有不喂吃的就跳栏的意味。
墨梨看得直皱眉,随手拎着门旁的细竹条,猛冲到最近的一头母猪旁,刚举起手,目光瞟着它的肚皮,手顿了顿便放下来。对于这种恶劣不乖的猪猪,平常可以抽几下示警,但是只能抽肚皮而不能抽头颅。这下它大肚子,墨梨便没了下手的地方,也就只能作罢。
还是尽快喂吧。
快步来到最里面,墨梨打开猪舍后门透气,目光满意地看向整整齐齐并排的三十大缸饲料。这些加上外面的野生草,够这些猪吃了吧?话说,母猪一旦产崽,就可以停止投喂了吧?这有限的饲料,照神的意思来看,应该是给猪崽成长用的。墨梨边想边将用水管将自来水接用大桶中,依着记忆中的模糊比例调配好饲料,依次倒进各个栏里。因为是第一次喂食,加上是最需要营养的怀崽母猪,墨梨非常大方,每只母猪都得到满满一桶的食物。
听着耳边母猪香甜的吸咀声,满身大汗、双臂发软的墨梨有一刹那的解脱感。她稍稍休息一会,便拎上一旁的铁篮子,从仓库找出一把镰刀,来到草地上割草,准备给母猪当零嘴吃。往返无数趟,每只母猪都有了一篮子的青草咀嚼。猪舍里的味道不再是单纯的臭味,有一丝未散饲料的香甜味,更有清新好闻的青草味。
墨梨敲敲酸痛的腰背,甩甩发昏的头颅,拖着一双犹如千斤重的僵化双腿挪到隔壁。这活,是她出生以来最多最累的,因为没戴表,墨梨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上面花了多少时间,久得她以为一辈子都在机械地干这个了!
两只手掌已经起了好几个发亮的大水泡,火辣辣地疼。她想过先去修补池泡一会儿澡再继续喂鸡鸭兔,又怕已经严重劳累过度的身体会睡死过去,就如上次一样,不知睡了多少天。到时,别说鸡鸭兔,母猪们也会只只翘辫子。墨梨根本不敢想象那种画面,那样一来,这活白干了不说,还特别浪费。那么多的牲畜,价值最起码十几万吧?总不能给睡没了。
对于到手的钱财,墨梨习惯攥在手心里而不是扔掉,她同祖辈们一样,喜欢一分一厘慢慢攒,攒得越多,心里的满足感越强。
墨梨的土地主意识在这一刻达到最顶点,她在这累极的疲惫中感觉到了许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幸福与迫切,那种发自心底的快乐与满足,无意中令她的步伐轻松许多、动作也利落许多。赶紧干完活吃吃洗洗睡睡吧,墨梨在这种满足中暗暗催促自己。
这一大屋子的喂食无疑轻松许多,墨梨在异常状态中,还再次跑了几趟草地,给兔子加了零嘴。
喂食任务终于完工,墨梨强撑着昏昏欲睡的意识灌下两大碗粥,去修补池泡了一小会,便上楼调好闹钟睡死过去。这一觉,分外香甜,她在梦中露出了笑容。这一觉,墨梨也不是闹钟催醒的,而是挂念母猪情况的心让她提前醒来。
睡饱的身体没有出现过度运动后惯有的酸软,反而比以前更饱满更具活力,看来修补池功不可没。
墨梨将自己包括在内的生物全部喂食完毕后,一只母猪的情况开始有异。她手忙脚乱心发慌地做完准备工作,成功地为母猪引产。足足十三只小猪仔,无一死亡!看着红红小小的小猪仔亲热地依偎着母猪,闭着眼睛吮食,墨梨骄傲地心想:爸妈在这里看到不知道会有多开心,猪仔不但健康,甚至比普通的小猪还有活力呢。
所谓有一就有二,接下来近二十天,所有母猪下崽成功,每栏都是十三只。一般母猪平均下仔有十一只就算不错,其中可能还有死胎与体力特弱而早夭的。三十头母猪的合计产下三百九十只小猪,只只健康红润,其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