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也将头低下,不知该如何劝慰。
过了许久,潭子实慢慢松开了江涵的手腕,又如先前一般跪着,身子僵硬如行尸走肉。
江涵缓缓站起身,拉下袖子遮住手腕上一圈红痕,望着潭子实出了会子神儿,又悄悄退了出去。
这夜无眠人几多,除了厅上跪着的厅外立着的,实则还有一个,那便是潭溪了。
潭老爷对潭溪有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如何叫他安眠,他便也跟着在厅上守灵。
到了丑时,天上银月华光泻地,夜里寒气披了下来,几阵凉风嗖嗖地刮进了厅门,棺木旁的几案上,两溜白烛晃了晃,潭子实投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
潭溪正跪在潭子实不远处,眼皮稍稍有些耷拉着,正要抬手捂着嘴打个哈欠,忽然觉身后有了动静。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略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潭溪回头一瞧,騰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老老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