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子实叹道:“还真是可惜了。”
小厮说的口干,饮了茶又道:“可不是么。”
外头风声凄凄,疾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子拍在窗纸上,登时浸湿了一大片。
潭子实又问:“不知如今外头是何局势了?”
小厮叹道:“唉,说起来也不知该是喜是悲,我只告诉你,如今河这厢算是碍不着朝廷什么事儿了。”
潭子实吃了一惊,料不到蛮子真就这么厉害,竟能从皇帝老子手里生生撕下块肉来,忙问:“难不成裴将军吃了败仗?”
小厮道:“三月那场春雪后,蛮子忽然举兵出了关口,岔赤山一站,蛮子可真是豁了命的打仗,那血跟水一样的流,裴将军五六万的人马竟被生生逼退到河北岸,如今死死扛着,蛮子不通水性,也就没渡河追击,如今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着。”
潭子实啜了口茶,想起沙场上当将军那会儿,心中余味尚存,心中不免叹息,又问:“昔日里这彝、彰两国最是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