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除了我你不能有别的人!”
叶海涛怔怔地看着他,古谷川怒极的时候,脸上向来是挂着扭曲的笑容的。只见他动作粗暴凑到叶海涛耳边,语气却温柔至极地说道:“怎么?学校里没有教过你?求人的时候,应该怎么样?”
“阿海,你不要想和我硬碰硬。”古谷川抬手去勾了勾叶海涛脚边的镣铐,轻声说:“你把我惹火了,吃苦的,还是最后还是你自己,还有……”他眸光一沉,“你的老婆、你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古谷川就把叶海涛给放开了,好整以暇地挺直着腰,站了起来。叶海涛在失去了支撑之后,便软软地趴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古谷川微笑着等待,叶海涛在沉默之中,闭了闭眼睛,过了好半晌,才从喉头里挤出一些声音。
古谷川没法听清楚,而他不想遗漏任何叶海涛的声音,便弯下腰去,好让自己听个清楚明白。
叶海涛抬眼看着他,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慢慢道:“我恨你。”
古谷川听到这话的时候稍稍一愣,而后又笑了笑,像是理所当然地点头应道:“我知道。”
之后,便又没了声音。
古谷川偏头看着叶海涛,呆站了一阵——一直到他以为叶海涛晕过去了,正打算转身的时候,脚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他没有回头,然而,他感受到了叶海涛那两只树丫子似的双手慢慢地缠紧了自己的双脚,使他一步也无法移动,就像是生了根一样。
等待了许久,古谷川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叶海涛只是睁着眼,破裂的嘴唇忽启忽合。古谷川猛地觉得心里发痛,抬脚踢开了叶海涛。
叶海涛滚到旁边去,装死一样地躺了一阵,然后又慢慢地爬了起来,像只孱弱的老狗一样地爬到了古谷川的脚边,慢慢地伸手,抓住了。
古谷川捏紧了拳头,却平心静气地开口问:“想通了么?”
叶海涛这下真乖巧了,不过片刻,就静静地点了下头。古谷川哈地笑了出来,有些恶意地说:“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我心里不舒服,想杀人。”
叶海涛听到这话猛地睁圆了眼,要爬起来拦住对方,却迫于那镣铐,才要站起来就又跌了回去。古谷川笑了一下,不等叶海涛站起来,便抬起脚来,猛地一脚落在叶海涛胯 间——并没有使力,只是轻轻地落了下去。
叶海涛立刻颤抖了起来,一脸惊恐地抬头去看。
古谷川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浮动,只是缓缓地开口问:“阿海,你乖乖地、心甘情愿地跟我好,让我舒服,我不杀人,你说好不好?”
第十七回
囚徒
这天日头比前些日子和缓了些,叶海涛手里拿着拄杖慢慢地踏出大门。他穿了一套便装——是丝绢的湖色长衫,面上也打理得干净,过往那偏向于清俊的面目也隐约瞧得出来了。
古谷川一身的深色西服,他见日头不甚毒辣,就去把叶海涛顶上的帽子给摘下来,并且动作亲热地去摸了摸叶海涛的那头短发。叶海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甘,不过也没有多少的喜爱,他的神情带着一点麻木、一点呆滞——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木偶。
勤务兵去给他们打开车门,古谷川揽着叶海涛的肩,守着他安稳地坐进车子里,接着才绕到另一边跟着坐进去。
从公馆到郊外去约莫要半小时的时间,古谷川并不无聊,他静静地去勾着叶海涛的手指,轻轻地划着叶海涛的右手小指那里的伤痕,轻飘飘地问一句:“这伤怎么弄的?我问了你很多次了。”
叶海涛沉默地看着窗外,神情木然。古谷川笑了一下,慢慢地挨近他,抓着叶海涛的手放在手心,轻轻地揉捏着那粗糙的手背——这样正好,他的手也生了厚茧,就好像两张砂纸磨在一块儿,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叶海涛并没有挣脱,他垂了垂眼,慢慢地倚着椅背靠了下来,闭了闭眼睛。
古谷川和声细语地问道:“还没出门,就累了?”他的手轻轻地拂过叶海涛的眼睑。
叶海涛不说话。
古谷川勾了勾嘴角,说:“阿海,你又要和我装哑巴了?”
这话说得太轻,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叶海涛的手指动了动,被古谷川包裹在掌心之中,无法挣开。沉默片刻,叶海涛终究是睁开眼来,微微扭过头去看着他,应了一声:“嗯。”
古谷川也不嫌敷衍,他满意地摸了摸叶海涛有些发白的发鬓,轻柔地说:“那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起来。”
叶海涛看了他一阵,接着便闭上眼去了。
古谷川也不客气了,开始肆无忌弹地瞅着叶海涛,指尖划过叶海涛的下颚——那里有一道小血痕,是今天早上给叶海涛剃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伤的。古谷川歪头看了一阵,接着便慢慢挪了过去,勾起叶海涛的下颚,自个儿俯下身去,将嘴覆在那小血痕上,轻轻地吮吸。
叶海涛觉得不适地微微睁眼,待古谷川有些无法节制的时候,才由齿间挤出一句话:“……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古谷川乍听这话,果真是停手了。他坐起来盯着叶海涛,只见叶海涛毫不在意地侧过头去,再把眼睛闭上。古谷川没想到他这么嗜睡,脸上一笑,也不急着要跟他好,只是将下颚抵在叶海涛的肩上,细细地去打量着对方。
叶海涛如今打理得体面了,终于显现出一点俊秀来了。那是张瓜子脸,不过是个瘦瘪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