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扬一笑,捧起她的脸,就要吻上她的唇。
西门涟阖上眸子,睫毛轻颤,若扇动的蝶翼。
嘎吱!
门从外边被推开,君少扬抬手,长长的袖子将西门涟遮得严严实实的,杀人一般的目光直朝外边望去,看是哪个讨厌的东西这时候滚进来坏他好事?
雷霆面无表情地抱着剑行了过来,跟没看见他们似的,一步不停地走到窗边站着。
不动了?
君少扬瞪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雷霆面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眼看他们一眼,“病了,她?”
不然怎么躺在这人怀里?
君少扬一时半会儿没能领悟他说话的含义,没回话。西门涟却是听懂了,从他怀里坐起身来,义正言辞地对着雷霆道,“我没生病,我们在忙。”
雷霆看看君少扬,又看看西门涟,表示理解,“继续,不,我,站扰。”
完整的意思是:你们继续,我就站在这,不打扰你们。
“你出去一个时辰,离得远些,不然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打扰。”西门涟一点都不顾及此刻被吓到的君少扬的心情,说完又严肃的补充道,“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当着他人的面做的。”
雷霆恍然大悟,这就像的他小解要避开人一样的道理吧!
“懂,走了。”
他这就告退了。
“不送。”西门涟特正经的回了他一句。
当外边传来门关上的声音,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西门涟视线一移便看见君少扬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眉头一皱,“怎么了?”
君少扬从过度惊愕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扯她的脸皮。
西门涟眉头皱得越发的紧,疑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说话。
君少扬扯了扯,停下手下的动作,疑惑的道,“挺薄的呀。”
西门涟疑惑只一秒,下一刻明白过来眉头一竖,却还不等她开口斥人,唇边边上一暖,铺天盖地的灼热气息瞬间席卷住她所有感官。
室内的温度,瞬间高了起来。
※※※
三天后,去往大乾的队伍浩浩荡荡启程。
这是早朝上,‘龙体痊愈’的皇帝下的第一道圣旨,据说皇帝面容肃穆,语气之中隐带着无限希冀。
其实情形是——皇帝各种想哭,就差没说死孩子你去了赶紧回来,朕要立即让位再不想当皇帝了,每天批奏折的日子好难过啊嘤嘤嘤。
君少扬跟西门涟描述这些的时候西门涟正在喝茶,差点没被呛到。
君少扬眼睛一亮,假惺惺的给她拍着背,说,“哎哎呀喝得慢点,呛到我会心疼的。”
可那一双手,却是越来越往下,吃人豆腐。
西门涟一舒缓下来,将茶杯一放,一转身捏住他的下巴,唇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爱妃,你这么大胆奔放,是又想着侍寝吗?”
君少扬欢快地点头,“是啊是啊,殿下您实在太懂妾身的心意了。”
然后……
在马车边执行保护任务的毕青淡定地将早备好的棉布团子塞进耳朵里,离他们远些,再听下去他心目中那英明神武、所向无敌的主子的形象就会彻底崩塌了。
日复一日赶路,马车内的嬉闹甚少停止。
这样行程持续了一个月后,终于来到了大乾。
皇宫内,得到他们到来消息的大乾皇帝眸光森冷如冰,冷声对司马瑜道,“你且率御林军三千去迎他们,朕倒要看看他这次还敢耍什么花样!”
“微臣遵令!”司马瑜尽量压抑下心头翻滚的激动情绪道。
“下去。”皇帝一摆手。
“微臣告退。”司马瑜退下了。
出去后,司马瑜点了五千御林军,策马浩浩荡荡往城门处而去。
他们赶到时,君少扬一行的马车和骏马正堵在城门口,没有丝毫的动静。
司马瑜策马过去,示意守城的士兵站到一边后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走到毕青面前,“奉皇上圣谕,司马再次恭迎诸位。”一路即使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真正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无法忍受把她和别的男人牵扯到一起。叫不出那‘太子、太子妃’的称谓,于是模糊带过。
毕青谨慎地看看四周,又看那前面的马车一眼。
司马瑜眸中掠过一抹疑惑之色,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毕青却没了动静,站得越发笔直。
敌不动我不动,司马瑜虽纳闷,却还是没好开口问,就这么和他面对面站着了。
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
晌午的日头火辣辣,让人感觉如同置身火炉一般,热得喘不过气来。汗湿的衣裳紧贴在肌肤上,几乎能拧得出水来,黏在身上别提多难受的。
而这些其实都是次要的,最让司马瑜难以忍受的是四面八方传来的狐臊味。没起风还好,这被热风一吹,简直能熏死个人!再一阵热风吹来的时候,他再忍不住,深憋一口气,等觉得稍好一点了才僵着脸道,“皇上在皇宫安排了洗尘宴,再晚些时辰便会耽搁了,这位大人可否代为通禀贵国太子,问何时才能启程?”
再不走,他都快被熏死了!
毕青面露为难之色,回头看一眼马车,又看看司马瑜欲言又止。
司马瑜暗道:莫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上前了一步。
虽未说话,意思却是让毕青有话便说。
毕青眨了眨眼,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张嘴,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