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并没有种柳,而是生的一种如柳丝一样细长柔软的长叶绿草,这种草据说只有夜分城才有,而且四季常青,在夜晚,能泛着暗蓝色的光。在临水照阁深青小瓦、赤漆雕栏、白粉墙面的墙下面,不是那么抢眼,但柔软中似乎带着些许傲气。
河岸和围墙之间,是略过膝高的赤漆围栏,围墙檐伸地很长,足以遮挡住围墙外的那条碎石小径,屋檐下,每三步便会有一只简单却好看的风铃垂下,风铃下垂着的不是流苏、不是祝福字条,而是一截修理干净光洁的,食指长的竹片,上面没有刻任何字迹花纹符号,夜分城里,没有人会去私自破坏这一景致,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些竹片的末端比上半部分光洁,那是经常被人摩挲的结果。
风铃挂的不是很高,而且是活挂钩,花晓色十分轻松的取下一只挂在自己的食指上,朝夏侯命宛说道:“我以前听人说,风铃可以用来祈福,但这里的人真奇怪,既然不祈福,有何必垂竹片,用流苏还要好看些,风一吹,又有清脆的撞击声,又有流苏摆动,岂不是比这死板的竹片美许多?”
夏侯命宛伸手捏住那片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