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郊有颇远一段距离,严楷问:“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沈言殊四下寻找:“有靠枕吗?给我一个。”
严楷从座位后面翻出一个深蓝色u形枕给他。
沈言殊很快睡着。工作令他疲惫不堪,商业社会是这样的,管你是年薪七位数的高管还是月入三千的小职员,每天签上亿的大单子还是端茶倒水复印文件,只要在工作,都是一样的累。
他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熄了火。车窗摇下一半,外面天色灰暗,车上只剩他和严楷两人。他本来端正地坐在严楷身边,不知何时整个人换了姿势倚进他怀里,身上还盖了一件衣服。严楷一手环着他,另一只手在平板电脑屏幕上划来划去,浏览文件。
沈言殊眨眨眼睛,刚醒过来头脑还不清楚,有些迷茫。
他不太适应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但是这个怀抱温暖而安逸,严楷身上散发出某种类似深秋时经霜的松柏的气息,如一针强效的镇静剂,令沈言殊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
严楷察觉他醒,停下手上工作,打开车顶一盏小灯。
“你醒了?”
沈言殊从包里翻出手机看时间。
“居然八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