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条街,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摆上一条地摊,他们来的晚摊位已经撤了不少,这会儿只剩下几个挂着衣服的小摊位了。
校门外的衣服基本只卖女装,很少有男人的衣服。su拉着冀煦往这里跑,看这里的衣服就让人有点儿挂不住面儿了。
“咱回吧。”
“您站着,我知道那边有家男装的,我过去就行。只是,您不冷吧。”
冀煦哭笑不得,“快去快回。”
su笑道一面说着“得令”一面就往那唯一的一家男装小铺跑过去,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
他见着冀煦雕塑般站在路灯下抽烟。那家伙还是时刻保持着风度,好似不怕冷一般。而另一边和小摊贩还价的女学生总忍不住偷偷瞅冀煦,su心底没由来的满足。
这个人又是他的了,真好。
和老板买了两件羽绒衣,su自个儿穿了一件,又跑回去,什么都不说的就往冀煦身上套。
衣服质量差,甚至还能看到衣服线缝里的白毛。冀煦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穿上了。
有些人是怎么都显气质的,冀煦就是其中之一。
su看着他烟雾中略有不满却依旧妥协的别扭模样,就恨不能把他按在树上狠狠的亲。
“下面是去哪?别告诉我你买了两件这衣服就准备回去了。”
“不啊,怎么能回去,那不是浪费我两百块钱了。”
见到冀煦的眉毛狠狠一跳,su得逞似的笑了起来。
他搂过冀煦的肩膀让人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吹着口哨,曲子是古老的情歌。一开始冀煦还没听出来,待听出这曲子了便狠狠给了su一肘子。
“也不嫌恶心。”
“这怎么能恶心,这是我的心声。冀哥,你要是这样都不能理解,我就太悲惨了。”
冀煦笑而不语,听着su继续吹那肉麻兮兮的口哨。
夜越来越深,校门外的商贩也逐渐撤离,su的口哨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让冀煦都忍不住慢慢的哼唱起那首老歌来。
su没揭穿他,拉着他的手缓缓的往江边走,风声中,口哨伴奏伴着冀煦的歌声好像越飘越远。
走了不知道多久,唱了不知道多少遍,两个人都好像融入到这首歌里。
他们望着江对岸的灯火,声音慢慢放轻。
彼此只有手相连着,谁也没有开口。
看了一会儿江水,su突然转身,一手插在衣服兜里,一手拉着冀煦,缓缓的沿着江边走下去。他说:“冀哥,沿着江的方向就能走回酒店了吧。”
冀煦轻轻笑了笑:“我不知道。”
su歪着头:“那走错了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我跟着你的。”
冀煦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泛着光,su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接着就有一种感觉,他绝对绝对不能失去这个人。
之前那些无聊的固执都不能再有,不用冀煦给的一个原谅,而自己不会只给他一个原谅,自己会无条件的谅解他。
su的眼睛突然发胀,他张开双手抱住冀煦。
在拥抱住的那一瞬间,眼泪滑落下来。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被一句话打动的人。
“冀哥,冀哥……”
低低的叫着他,想让人融入自己骨血般的紧紧拥着。
背后是冀煦安抚的手:“慢慢走,总会到的。”
su点了点头,松开双手,拉着冀煦依旧沿着江边走下去。能不能走到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牵着的人是冀煦。
“冀哥,我替吴子建向你道歉。”
冀煦的手握得略微紧了,su安抚似的也加大了力度:“那家伙是我发小,做事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您可别跟他计较。”
“吴将军的孙子,我知道他。”
su想着冀煦也应该知道他。京城的红色圈子,估计就没有几个他不认识的。su刚想说话,就听冀煦接着说:“吴少尉和他爷爷一样有魄力。”
“您该不是嘲他对您都敢出手吧。”
“怎么会,我又不是天王老子,有什么不敢出手的。”
su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把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就嘟囔着“我揍的又不是您”。但也知道说不过去,便岔开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京?”
冀煦对这个问题想了略久,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既然都到了s,还是去一趟研究院。”
“你去!?”su心里有点儿膈应:“你不喜欢考古吧。”
冀煦笑了笑:“我接下来的事比较多,总得给他点时间。”
“冀家的事儿?”
冀煦抬起头,“你的事。”
三个字把su说得落下个大红脸。
“那我也把工作都结了,到时候咱们去猎场,我是包不了山头请您玩儿,您可得给面子。”
冀煦点了点头,“一定去。”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浑然不知到底走了多远,再一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下榻的酒店。su眨了眨眼睛,对冀煦指了指酒店的招牌:“冀哥,咱们到了。”
进了酒店,踏入电梯,按了楼层,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手却还不分开。直到到了su的房间,su掏出门卡刷开房门,冀煦笑着举起手说:“这是做什么?”
“冀哥,我想你了,不想和你分开。”
冀煦眼皮猛地一跳,下一秒就被一股力拉近房间里。
门砰地关上,房间一瞬间灯火明亮。
su的手撑在冀煦的脑袋边,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人一动不动,好似一眨眼,他就会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