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四下环顾一番,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的床上,左手还插着吊针的针头。陶醉难得没有穿女装,宽松的浅灰色长t恤搭黑色窄管牛仔裤,半长的头发很随意地散着,显得比平日温和不少。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他不安地问。
“废话。你也真是个废物,自己身体不舒服了不会趁早上医院看病?就算爬不起来了,你手机是干什么使的?不会打120?”陶醉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幸好我今天晚上去你那儿看你,不然你真就等着挺尸家中吧!”
眼前的人骂得难听,可是听在陶醉耳里却如同天籁。当年是陶醉帮他报了仇,如今还是陶醉把他从可怕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陶醉有点慌乱地将脸凑近,“哪里不舒服了?”
“哥,我……我很害怕,满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