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脚崴了。”
医生蹲下,观察了伤势,说了声无碍,又问季澄姓名、年龄、有无此类病史云云,就低头在病历本上写了起来,写完就起身,进了小药房。
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活络油,“你的脚没伤筋动骨,用这活络油睡前起来擦一次就行,等下回去用冰敷,连续敷三天,之后在用热水敷三天,少用脚,注意点就行。”老医生细细叮嘱。
季澄谢过老医生后付完药钱就出来了,齐澈买药还没回来,他就坐在诊所前面的公交车站台的椅子上等他,看看手机,已经六点四十多了,下完雨的傍晚,天空中还有小块乌云滞留,而西边的落日已沉到山后面,东面是暗沉沉的,西边却有橘黄的余光,齐澈骑着山地车,在黑暗与光明的东西交界处闯入季澄的视线,风扬起他的卷发,白色的球衣被风吹得鼓起来,青春的气息在他身上清晰的过分。
越来越近,季澄却不由自主地忽视了齐澈帅气的脸,盯着那迎风飘扬的腿毛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齐澈原本是直接去诊所找季澄的,却在经过站台是听见了熟悉的笑声,斜眼一看,果然是季澄。
看他的视线又是落在自己的腿毛上,齐澈脸又黑了。
“你怎么出来了?”
“医生已经回来了,说没什么事,敷一下就好,拿了药酒,诊所隔壁有鸡排店,我就买了点,你应该没吃饭吧?”季澄提起鸡排和果汁对齐澈扬起大大的笑脸,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灿烂的笑容了。
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季澄,齐澈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这一刻他很清晰感觉到了季澄对自己的影响了,一颦一笑都牵扯着自己的神经,尽管在半小时之前他们只是陌生人,他的人缘一向很好,朋友也很多,但是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季澄一人,这是一种危险的情绪,看来要这个人保持距离,千万思绪不过是转眼而过,齐澈不再往下想,伸手接住季澄手里的一大袋子吃的,拍拍山地车的横杠,对着季澄伸出手:“上来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季澄脸上的笑意止住了,他原本还以为可以和齐澈一起吃完饭再分开,罢了,自己也耽误了他这么久,季澄低下头,刘海垂下,遮住了他脸上的沮丧,把手放在齐澈手上,坐在了山地车的横杠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告诉齐澈地址。